婉平幽幽一叹道:“公主殿下从小患有气疾之病,七岁那年差点夭折,所幸当时有一位奇人碰巧前来长安,便用无上功力控制住了公主的病情,还每年为公主送来丹药,公主感激恩情,便拜那位奇人为师,成为她的记名弟子。”
“那奇人便是苏小妞口中的欧师叔?”
“对。”
余长宁恍然大悟道:“哦,难怪不得公主执意要我们余家祠堂搬离,原来竟是有气疾的毛病。”
婉平冷哼一声道:“公主当时便对你说过,可你却未放在心上,所以为了公主的凤体,余家祠堂必须尽快拆除。”
余长宁了解地点点头,告辞离去了。
接下来几天,余长宁都在为美食节一事而忙碌着,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布置会场、安排摊位、搭配美食每天都忙得犹如陀螺飞转,竟没有一刻能够消停。
余长致见状大是不解,笑嘻嘻地问道:“二弟,你对陈掌事可真是全心全意地帮助啊,即便是我们酒肆,也没见你如此上心。”
余长宁深怕他会看出端倪,只得笑着辩解道:“大哥哪里的话,我们现在与宾朋楼可是合作经营,帮他们便是等于帮整个商会,此乃长安城第一届美食节,所以一定不能出现大的差错。”
余长致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笑道“算起日子姨娘恐怕也快回来了,若是她知道我们这段时间的所做作为,必定是非常高兴。”
“那当然,宾满楼有大哥在此坐镇,一定是越来越兴旺。”
余长致坦然自若地接受了弟弟的吹捧,一张圆脸布满了满意地笑容。
八月十五那天,东市长街大大地热闹了。
余长宁站在街口细细打量,长街两侧全是大木搭起的连绵板棚,棚外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几乎望不到尽头。
每段板棚便是一家酒肆的展棚,庖厨们锅铲翻飞,各色菜肴飘香阵阵,不断有做好的热菜端上来供围观路人免费品尝,一片喧嚣吵闹之声不停鼓荡着人们的耳膜。
板棚尽头,则是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制高台,上面红绫飞动,望旗烈烈,洋溢着一片热闹的喜庆。
辰时方至,京兆尹梁崇德在陈若瑶的陪同下亲自上台宣布美食节开始,顿时激起了一片热烈的喝彩声。
其后,陈若瑶站在台上为围观人群讲解了酒肆商会的具体构成,并承诺每一年都会举行一次美食节回馈长安城的食客百姓。
余长宁望着谈笑自如的陈若瑶,心里大是感叹,对着余长致笑嘻嘻地说道:“大哥,我突然觉得陈掌事真有领导人的天赋,区区半月便将商会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若是你我来做,只怕只会事倍功半。”
余长致笑叹道:“二弟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我不行,但姨娘恐怕不会比陈掌事差。”
余长宁轻轻一笑也不争辩,目光殷殷地望着高台上不说话了。
接下来,商会各酒肆的掌柜又上台讲述推荐自家酒肆,几名大厨当场为围观人群讲解各式名菜的烹饪方式,顿时将气氛掀入了高超潮。
整个白天,人们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犹如过江之鲫般连绵不绝,直到华灯初上时,东市长街依旧热闹非凡。
余长宁心里惦记着中秋诗会,黄昏刚至便向余长致告辞,大步匆匆地向着位于放生池畔的天渊诗社走去。
刚来到池畔,便见往来高车如梭,骏马不绝于道,不停有手拿折扇的风流公子三三两两行在一起谈笑声声,联袂朝着位于松柏林深处的天渊诗社走去。
余长宁眼见余长静还未到来,便坐在池畔的石凳上耐心等待,不时有路过士子们相互交谈之声随着夜风飘了过来。
“喂,张兄,你可有听说天渊社长将利用这次中秋晚会选择佳偶的消息?”
“天渊社长?听王兄口气,莫非天渊社长是女的?”
“咳,你还不知道,天渊社长名为房玉珠,芳龄双十,才貌双绝,乃是名相房玄龄之女。”
“呀,真的假的?那今日我可要好好地表现一番,若获得佳人青睐,也不枉费十年寒窗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