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歌目光嘲讽的朝着萧澄看了一眼。
显然他早知道杨戬和萧澄的关系了。
萧澄漠然的笑了笑,牵起苏茜的手越过柴歌。
当两人于柴歌擦身而过的时候,柴歌阴冷的笑道:“萧澄,如果你死了。那一切都结束了,如今你没死,那就代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结束。”
他的话夹杂了别的意思,苏茜或许并没听懂,但萧澄却很清楚。
他这一次没结束的意思并不是和他之间的恩怨没结束。
这一次已经把他的身世牵扯出来了,恐怕牵扯进来的人更多,包括杨零的父亲。
“柴歌,英国的法律是绝对不允许帮人服刑的,你最好不要让人找到把柄。”萧澄冷漠的说完,牵着苏茜的手扬长而去。
望着萧澄扬长而去的背影,柴歌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他原本以为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不仅萧澄没有死,路易也没死。
“萧澄,这一次,就算我想要放过你。别人也不会放过你。”对着空气,柴歌冷漠的说了一句。
掌心的伤口因为用力顿时鲜血淋淋。
所有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过。
他恨!
却无从恨起,起初他最恨的人是萧澄,因为他是所有一切的起源,后来
手臂上的鞭痕是一道道的耻辱。
紧攥着掌心,指尖发白。
血沿着指缝不断的滴落。
有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惊恐的看一眼,惊呼了一声。
他朝着惊呼的人看了一眼,是个女孩,被吓的转身就走。
“叔叔,你流血了。”突然有个小男孩从他身边经过,指着他的手低声的说了声。
没等他开口,小男孩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邦迪:“叔叔,帮我你止血。我流血的时候妈妈一直都是这样帮我止血的。妈妈说我总是流血,所以一直给我身上放着邦迪。”
说话的男孩个子很小。指导柴歌的大腿上,小小的个子正好能够到柴歌的手。
他小心翼翼的帮柴歌贴好邦迪:“叔叔,你手上好多伤口。一个邦迪不够了,你等我。我去问妈妈拿。”说着他小小的身影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柴歌望着那孩子的背影,冰冷的心莫名的柔软了。
阴鸷的神情居然柔和了不少。
萧澄和苏茜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情景。
“澄。或许柴歌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苏茜突然开口低声的叹息道。
曾经爱过阿雅无缘无故的爱他,再看到眼前的情景,心底莫名的柔软。
萧澄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的笑了笑:“你太善良了。”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经历了这么多,终究还是没有让她学会防备。
就柴歌不经意间的柔软都能让她觉得柴歌并不坏。
“走吧”萧澄没再多说什么。
等萧澄和苏茜的身影彻底消失,柴歌还在恍惚间,一个男人从他身后出来。
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柴歌眼底急遽的闪过清晰的厌恶,他调整的很快,片刻便嘴角含着浅笑了。
“先生”他转身恭敬的朝着那人鞠了个躬。
那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萧澄的背影:“长的和他真像。”他嘲讽的说着,目光落在他还在流血的手上,眼底闪过莫名的兴奋。
“走,去宾馆。”那近乎变态的笑意让柴歌眼底羞辱的冷意更浓了。
他惊惧的缩了缩,却只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萧澄别墅内
和杨零的父亲见面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本日记在路易手上,他拿着日记来回的在杨盛折角的那几处翻着。
“澄,你打算怎么做。”路易低声的问了句。
其实杨盛的日记上来龙去脉写的也不清楚,大抵就是他受人之拖照顾孩子,他接到消息后知道这两个孩子在上海的孤儿院,匆匆的过去接人了。他接到人后,在途中居然把一个年纪较大的孩子丢了。
关于杨戬和萧澄的背景,上面并未怎么提及。日记本上后面又提及到的就是隆田公司和一个叫乔丹的男人。
隆田公司是有着黑道背景的公司,法国警方一直在查,始终没有充分的证据逮捕隆田公司的总负责人。隆田公司的总负责人就是一个叫乔丹的男人,据说此人很狡猾,就像狐狸一样,每次找到证据的时候,他总能在最冒险的时候躲过。传言他的身份不凡,并不缺钱。
唐小葱站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突然低声的说道:“澄,你应该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苏茜和隆田合作。因为她是丹尼斯学生的身份让隆田对她很感兴趣。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进入隆田都不及苏茜和隆田合作来的光明正大。”
萧澄淡淡的扫了唐小葱一眼:“我不会让她去涉险。”
唐小葱低声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们都知道,如果让苏茜进入隆田比任何人都容易,只是萧澄根本不愿苏茜去冒险,就像他不愿意杨零去,冒险是一样的。
“澄,让我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苏茜居然就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果盘。
她并不是有意偷听,而是刚刚凑巧想把水果端给他们就听到了。
萧澄的头也没抬,淡淡的说了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