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孤身一人来到灵堂。
很静谧。
灵堂的火烛闪闪烁烁,让人心生畏惧。
但是阿珠不怕,这个世上,没有比人更可怕的东西了。
阿珠走到牌位前,跪下,额头触地,只是这样静静的待着,她不明白,为何母亲明知道陈府这样,还执意让她回来。一时间心中居然有些不平
这时候,阿珠听见脚步声,以为是玉珠,抹了抹眼角抬起头,只是再听这脚步声,倒像是个男子的,阿珠猛地站起来转身看去。
在陈府能随意走动的男子就只有一人陈廷远。
进来的是一个神色憔悴但又斯文俊朗的男子。这个男子的身影居然和记忆中的父亲有些重合,只是年轻很多,肯定是陈廷远了。
那男子看见阿珠也很是惊讶,见到阿珠防备的眼神,笑道:“你是阿珠么?我是你二叔。”
阿珠恭敬的道:“二叔。”
陈廷远见她这样,笑道:“果然和你母亲一个样。”
阿珠回道:“二叔也和母亲说的一个样。”
陈廷远惊讶或者说惊喜的道:“哦?你母亲是怎么说我的?玩世不恭?轻佻放浪?”
阿珠听到陈廷远的形容词,微微皱了下眉头,道:“二叔还是先上香吧,早晨,母亲就要走了。”没想到陈廷远居然会赶回来。
陈廷远听后又恢复凝重的神情,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又恭恭敬敬上香,倒没有说些会爱护侄女什么的话,只是轻声说句保重。
阿珠看着陈廷远的样子,有些惊讶,陈廷远看似倒是敬重母亲。
陈廷远站起来道:“该你说了。”
阿珠一愣,这个陈廷远真是阿珠也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或许就如母亲说的:“母亲说二叔思虑不足,机敏有余,但还算是个性情中人。”
陈廷远听后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