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秋白突然跪下,道:“姑娘,奴婢将被上针的事告诉夫人,也是怕姑娘吃亏,我”
阿珠不想再提这件事,道:“起来吧,我知道你的好意,这些话已经在敬正堂说过了,还是起来吧。”各司其职,只怪她现在没有能力辖制住秋白。
秋白无奈起身离开。
接下来几日倒是平静,没有人扰阿珠,阿珠静下心来琢磨着以后如何。
关于晓初与秋白,阿珠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晓初帮她管着首饰月钱,平常秋白与她出去。毕竟晓初的卖身契在她手上,而且母亲说过奶娘是可信的,母亲不会无故说这种话的,虽然不可能完全信任却也不必太过防备。而秋白之前在周氏身旁服侍,对陈家了解,大多数人也认识她,跟在她身边最好不过。
她还有四个二等丫头,六个三等丫头,可以留心培养着,好在她还只有九岁。
她不是没有心腹,只是她的心腹侍女留在了薄情庵,这自有她的原因。
阿珠边抄经书边想着这些,她每日清晨与晚上练字,然后做些绣活,中午小憩下,看会书,再与丫头喂喂鱼看着她们侍弄花草,也算是悠然自得。
其实陈家是有女学的,琴棋书画女红都有名师指导,只是因为宝珠与惜珠二人之前病了,因此才停下的。
而周氏一直不提这件事,怕是认为她服丧没过百天吧,也罢,反正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了,待到年后再说。
阿珠放下笔,将抄好的经书放在一旁,她抄的是金刚经与无量寿经,抄了不少。
秋白知道阿珠写字时不喜欢别人打扰,见她停笔,才过来道:“玉珠姑娘来了。”
阿珠收好纸张,道:“今日来的早。”说完出去,与玉珠一起去了绣房。这几日玉珠几乎天天来与她一起作伴绣花,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也算是聊的上。
最主要的是,阿珠也更了解了这些贵女们的生活。
在薄情庵,她只知道大魏的贵女生活十分雅致,听玉珠说了后才知道,几乎到了精致的地步,一月烹茶观雪,二月寒夜雪梅月月都会有贵女做东举办宴会。
玉珠说的时候难掩歆羡,她们因为服丧,三年都不能参加了。
阿珠的手顿了下,她心中明白玉珠的担忧,她们的处境嫁个良婿不是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