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道:“记得却没有办?恩?”
徐妈妈道:“夫人误会了,夫人让老奴好好照顾大小姐,老奴一直都是如此行事的。”
周氏盯着徐妈妈,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的掌珠,说不好,这徐妈妈说的是真还是假的,自从掌珠将琉璃园的丫头清出去一批后,她对琉璃园的掌握就没有那么牢固了。
周氏道:“你知道就好。好好照顾她吧,别出什么事。”周氏虽然讨厌掌珠,但是掌珠也是她用来联姻的一个筹码,而且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可不想担苛责侄女的名声,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把她接回来。
说完周氏便出去了,她明日还要参加宴席
徐妈妈看了眼床上发高烧的掌珠,心中也一阵难过,掌珠是她见过最奇特的女孩,若是心肠再硬些,怕是送进宫都没有问题。
徐妈妈对掌珠虽然利大于情,但是这些日子过来,多少还是有情分的,徐妈妈自是看着那些侍女好好服侍掌珠。
掌珠昏昏欲睡,其实她是能听见外面的声音的,只是想睁开眼说话,却没有力气。
她从回到陈家,心中就一直提着一口气,不能让人小看自己在知道自己母亲如此受屈辱后,她终究被压垮了。
掌珠一直在做梦,梦见薄情庵后面的那片野花,梦见母亲的笑容,梦见与阿路论辩,梦见了清师太对她说,孩子,记住,心勿乱
掌珠感觉有一女子在她身边哭泣,被这声音吵得头嗡嗡的,迷迷糊糊的醒来,想来是玉珠,她还没死呢,偏偏就和哭丧似的。
又听一个尖锐的声音:“你哭什么,人又没死,不过是摔一跤,至于这样装病么?”这人不用说,就是宝珠了。
这个宝珠最是有趣,有的时候总是误打误撞的说到点上。
玉珠果然不哭了。
宝珠不耐烦的道:“好了,看过了就走吧,明天还有宴会呢。我还没选好衣服呢”声音越来越远。
没有了吵闹声音,掌珠慢慢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又回到初到陈家那一日,她才看清他们的眼神,像是盯着怪物一样,怪物?母亲原来是被这个名声逼得落落寡欢的,她要为母亲报仇她要
耳边响起了清师太说的,孩子,心勿乱好像听到念经的声音掌珠慢慢的睡踏实了。
等到掌珠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一个年轻的侍女笑道:“姑娘,终于醒了,已经都睡了三天。”说着服侍掌珠洗漱,又喂掌珠喝粥。
掌珠缓过来之后,问道:“姐姐是婶娘身边的冬青吧。”
“姑娘果然记性好,奴婢正是。”
掌珠道:“这几日劳烦姐姐了,让晓初她们过来伺候吧。”
冬青一愣,这几人已经被周氏关起来了。
掌珠看了她一眼,疲惫的道:“你也回敬正堂回禀夫人一声,我已经好了。”这就是送客了。见冬青没有动,笑道:“莫非姐姐是想留在琉璃园?”
冬青连忙道:“奴婢先去回禀一声,免得夫人担心。”
掌珠笑笑闭眼休息,她现在只装不知道人被关起来一事。
冬青刚走,徐妈妈就进来了。
掌珠道:“周氏应该会放人吧。”
徐妈妈道:“夫人没有把人发卖,想来就不会再在晓初身上做文章。”说起来,周氏不过是想耍耍威风罢了,最多是磋磨下秋白而已。
掌珠点点头,道:“明日将祝姨娘请过来吧。我有话问她。”
徐妈妈连忙道:“是。”只要掌珠振作起来就好。
掌珠又道:“这几日妈妈怎样对掌珠,我都记下了,以后不会亏待徐妈妈的。”
徐妈妈抹抹眼角道:“姑娘好了就成,就成。”
果然,没有半个时辰,晓初等人就被放出来了,只秋白看起来瘦了不少,脸上也有淤青。
掌珠多赏了秋白几个银豆,让秋白多休息几日在来当值。
掌珠才想到:“把镜子拿来我看看。”晓初迟疑下,拿着镜子过来,掌珠照了照,道:“只是淡了些。”细看还是能看到脸颊和额头上各有一道细细白白的疤痕。
晓初连忙道:“姑娘不用担心,郎中说,每日摸些珍珠粉,过些时间就会下去的。”
掌珠又看了看,其实确实是不明显。
掌珠想了下道:“以后若是有人问起我的脸,就说怕是毁了。”
“姑娘?”
掌珠道:“没事,按我说的办,他们以为很严重,待到看见我时发现并没有想象的严重,就是有人看见这细痕,也不会在意了。”
晓初这才明白,自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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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改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