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哦了一声：“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吴明压低声音说：“你们怎么都喜欢掐人……”

身子下面的人发出一阵吃吃的笑声：“我忍不住要笑，掐你分散注意力……”

吴明越发觉得不对劲，望向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你究竟……”

还不得他说完，身下的人翻身坐起，骑在了吴明的身上，随后伸手抛去身上的轻纱，一具温软精美的酮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小青把乌石山的宅邸毁了，又在画舫上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报还你的恩情之后，我们就会去杭州，寻一处新居……”

说话之际，白素贞突然发出一声痛苦和欣喜的低呼，随后黑暗中再无话语声响起，只剩下轻微的摩挲声。

……

三更时分，镇江府街头的雪越下越大，整片大地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

身穿青色长裙的小青撑着油纸伞，脚步轻盈的走在街头，在路面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小青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步伐轻快的向前走去，突然她望向前方的脸色一愣，轻快的脚步停了下来。

前方的石拱桥上，白色长裙的白素贞手撑纸伞站在拱桥最高处，冷冷的望着不远处的小青。

大雪覆盖的拱桥上，一白一青两道人影互相遥望，良久无语。

“姐姐，你怎么来了？”小青露出一个笑容，率先打破了沉默。

白素贞站在桥顶巍然不动，片刻后开口：“你为什么要扮成我的样子，去私会吴明？”

“被你发现啦！”

小青一吐舌头：“姐姐你真厉害，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白素贞哼了一声，眉头微皱：“你我一起修炼五百年，精神早已有通感，在你和吴明……的时候，我便已经察觉。”

小青哦了一声，撑着伞笑嘻嘻的望向白素贞：“原来姐姐你也有感觉，那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很开心？”

“放肆——！”

白素贞厉声呵斥，四周桥面上的积雪无风飞舞，化为一片白茫茫的漩涡，围绕两道倩影旋转。

“你现出原形吓死许仙还没有受罚，又偷偷跑出来扮成我的模样，在保安堂私会吴明！”

“姐姐你生气了啊”

小青一脸无辜的望向白素贞：“是你说要入凡才能得道的吗，我这就是在体验人间的七情六欲啊”

“青儿，你怎么如此不懂事……”

白素贞声音婉转，眼角竟然滑下两行泪水。

小青咦了一声，快步走上石桥来到白素贞面前，伸手从她面颊上拭下一滴泪。

“这是什么？”小青把泪水放在自己面前观看：“姐姐你哭了？蛇是不会哭的啊……”

白素贞摇了摇头：“小青，你太过顽劣，我不能再把你带在身边，从今天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小青一愣：“为什么，就因为我私会吴明？”

白素贞默然不语，撑伞缓缓向后退去，漫天风雪扬起，那道白色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姐姐，姐姐！”

小青站在原地张口大喊，四顾茫然，片刻后她伸手从袖子里掏出那条锦鲤：“都是你出的破主意！”

扬手想要拍死锦娘，小青转念一想又作罢。

“算了，放你一条生路。”

小青一扬手，将锦鲤扔进了桥下的运河中，锦鲤入水后摇摆几下，极快的向远方游去了。

“先出去玩几个月，等姐姐消气了再回来找她”小青打定主意后，脚步轻快的向桥对面走去，融入漫天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