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皱了皱眉,觉得澹台静所言有理,便将食盒放下,轻声道:“三小姐先用一些,老奴这就去问!”
还没等徐妈妈回来,桂妈妈倒是先到了澹台静处,带着些许的唏嘘,张口道:“当真是让三小姐猜准了,那个流云与流苏,当真是想要走了奴婢的门路。”
澹台静放了手中的点心,望着桂妈妈,等着她说下文。
桂妈妈皱了皱眉,看了澹台静一眼,不知道这样的话,该不该说给澹台静听,但又担忧澹台静日后会吃了六小姐澹台芷的亏,便直言道:“奴婢便直说了吧!当初三小姐说要防着六小姐些,奴婢还没怎么当回事,如今且瞧着,哪里仅仅是防着的事儿。”
“那流云和流苏后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儿好皮肉了,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眼,看得奴婢都觉得有些瘆的慌,没想到六小姐竟然是这样的人!”桂妈妈将流云说给自己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奴婢先前还存着试探的心思,六小姐为人不简单,她身边的丫鬟定然也是不简单的,可奴婢瞧了那一身的伤,便是再也说不出个什么来了,没有人会为了做细作,将自己扎成那个模样的,真真是可怜见儿的!”桂妈妈叹口气说道。
澹台静皱了皱眉头,细细思量前世澹台芷身边的两个丫鬟,依稀记得在六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没有时间太长的,那个流苏似乎有些印象,说是失足落了水,没有救回来,那个流云听说是与六小姐出门去,在路上失散了,便丢了。
如今想来,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赶巧的事儿,怕是都受不了澹台芷的折磨,自寻了死路了!
想到这些,澹台静就有些不大舒坦,念及自己前世也是一碗砒霜,解决了自己悲惨的生活,便对流云,流苏上了心。
澹台静也随着叹了口气,沾了一旁的茶水,在地上写下:桂妈妈怎么想的?
桂妈妈咬了咬牙,道:“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三小姐若是能助着她们二人一把,便帮衬一把吧,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没得知道六小姐这种恶趣味,还要冷眼旁观的,奴婢这心里着实不大好受。”
澹台静便是为着同病相怜,也一定会助着流云,流苏一把,听着桂妈妈也赞同,便在地上写到:从长计议!
桂妈妈点了点头!
澹台静看了桂妈妈一眼,想着她总比徐妈妈的人缘好一些,便在地上写到:若我没有猜错,夫人怕是怀了身孕!
桂妈妈被这几个字唬了一跳,不可置信的望向澹台静,澹台静便冲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桂妈妈正要开口说话的功夫,却是徐妈妈推开了门,扭身进了来,见桂妈妈也在一旁,冲她点了点头,算是见了礼,看向澹台静,担忧道:“三小姐怕是猜中了,清爽斋这月床上的帷帐一概没有动过,而且今早还请了常大夫过来请平安脉,听人说,常大夫走的时候,心情很好,怕是得了不少的赏钱!”
澹台静蛾眉轻蹙,看来叶氏当真是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