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澹台蓉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小姐澹台莉话说的漂亮,实际内里的意思很明白,她做嫡长女的,为母侍疾,得了孝顺的名声后,便去念书了,而二妹妹却依旧在侍疾,这说明什么?还不是说明她,不过是为了名声!
四小姐澹台眉蛾眉轻蹙,看向姐妹二人,又求助似的,看了一眼三小姐澹台静。
澹台静也不愿意看到二小姐澹台莉这般咄咄逼人,好在是在京城里长大的,大夫人范氏教导的也不错,二小姐与大小姐即便是吵架,也是轻声细语的,似乎当真是在探讨为范氏侍疾的事情。
男子总要粗枝大条一些,大公子与二公子都没有听出这背后的含义,倒是大公子澹台怀松看了大小姐澹台蓉一眼,道:“母亲病了,先前就是你侍候的,你便与二妹妹,四妹妹一同服侍便是了,三个人轮流服侍着,也免得再劳累病了,说话就要过年了,府里总有人病着,总是忌讳的!”
大公子澹台怀松发了话,几姐妹才算是消停了,澹台静微微抬首,看了大公子一眼,他这样的法子自是极好的。
只见大公子穿了一件厚厚的毛料直缀,手里抱着一个手炉,静静的坐在那边,澹台静微微皱眉,先前听说大公子身子不大好,她还没有发觉,如今三九节气,到看了个分明。
她们小小姐入了堂屋,因屋里拢着地龙,便将大氅都脱了,可大公子竟然还抱着手炉
堂屋里静谧了一会儿,却是姚妈妈走了出来,扫了众人一眼道:“老夫人的牙疼旧疾犯了,今个儿免了各位公子与小姐的礼,都早些散了吧!”
澹台静微愣,看向众人一副平淡的模样,便知道老夫人这牙疼的毛病是常犯的,眼见众人都告辞离去,略略思量了片刻,便由桂妈妈服侍着,穿了狐毛大氅,在院子外头追上了二公子澹台怀鸣。
澹台静伸出手,将自己手中的一个白瓷红绸盖子的小瓶,递给了二公子澹台怀鸣,又给了他一张信笺,方才告辞离去。
二公子澹台怀鸣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东西,有些奇怪,将信笺打开来,上面写的是那药的用法,字体清秀整洁,原来是为了自己昨日受的那一巴掌
二公子扭头看向身后已经渐行渐远的人儿,轻轻勾起唇角,想到那日他原是听从祖母的吩咐,在内堂里等着的,等到范氏来的时候,这位三妹妹掀帘进来,面色平淡如水,仿佛自己就是正大光明去见了人的,便是在自己的帮衬下翻了内堂的窗户,也是淡淡的表情。
这个二房的三妹妹可是比他们长房的妹妹们,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