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意的手掌很大,握得很紧,一下又松了开来,指腹轻轻挠着她的掌心,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握之间。妖魔劫之天仙录
大家似乎都知道些什么,至少以为苏青璃会吵闹一番,或至少以为张承意会满会愧疚感的跟苏青璃说些抱歉。
谁也没开口,黑暗中不知谁动了下要去开灯,他说:“等一下,许了愿再开。”
烛火浅浅的映在他的脸庞,只是模模糊糊的面容,看过去瘦俏的吓人,她其实能猜到他这一个月经历过什么,至少能感觉到与蒋乐是有些关系的。
心里涌起了一阵巨大悲哀,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的到来给她的生命涂上了最浓烈的一抹颜色,如今是不是会象巨浪退潮一样无可挽回的消退而去?
她双手合十,头一回这么虔诚,她不想许下一个无可实现的愿望。
他问她,“许什么愿了?”
她笑着看他,轻轻的说,“希望你一这生都能幸福快乐。”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她,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痛苦挣扎之色,“你这个傻丫头。”
朋友们一个个悄悄的退了出去,不知谁拧开的灯,她这看清他。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有着干净气质的男人些刻形容憔悴胡子拉渣的站在自己面前。眉目间那种充容自信己消失殆尽,眼里只剩下疲惫。
她伸出手去摸他脸,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她问:“你怎么了?”
他俯下身来轻吻她的眼泪,眉稍、眼角、嘴唇一点一点下来,大手紧紧抱着她,疯狂汹涌的气息,毫不留情的似乎想要把她整个吞掉,象火一样热烈,象是寻找什么,又象是发泄什么。
送她回了家,还是什么也没解释,苏青璃很明白,这次要么是结束要么是新的开始,她不敢问,等着他来决定。
回到家,他们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他把苏青璃扣在自己怀里,“苏青璃,我累了,好几天没合上眼睛了。”
她抬起头亲了他一下,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发间,“睡吧”
他阂上眼,心里一下安宁,渐渐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的特别安稳,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九点了。
她明明记得昨天是在沙发上睡着的,赶紧爬起来去看张承意,看着空落落的客厅,人已经不在了,顿时觉得怅然若失。御膳人家
怔怔的发了会呆,才惊觉今天是周一。
桌上摆着早餐,早已经过了上班的点了,见鬼,闹钟居然没把自己闹醒。
只好打电话过去跟老黄请假,被告知:张承意早已经帮你请过了。
她看了下手机调的闹钟,果然已经被关掉了。
这一天她也无事可干,一个人漫无目的到街上逛了逛,最后还是不知不觉到了张承意家楼下,不由得苦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了。
家里有些乱,带回来行李还来不及收拾,衣服零落的撒在沙发里,烟灰缸里一堆的烟头,这实在不符合张承意爱整洁的习惯。
还是一旦发现不对劲,看对方什么都会觉得可疑。
扫地,拖地,整理,现在做这些家务锁事苏青璃似乎越来越拿手了,能把一个懒鬼变成贤妻,周雨说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整理行李的时候,一张照片就毫无怔照的飘落了下来,一个温婉的女人印入眼帘,从那照片的折痕来看,这照片不知被主人手里翻看过多少回。
苏青璃手里捏着照片,头皮直发麻。
照片里的女人在笑,一样的恬静温柔,隐约透着一种坚韧的气质,那是蒋乐。
苏青璃却想哭,她一直骗自己他回去帮她是因为责任道义,毕竟她欠她的,可她现在明白了,他对蒋乐还是有爱,更何况他心地那么宽厚的人,如果蒋乐出事了,他怎么可能不管她。
苏青璃抱着膝在地上蹲了很久,心里没有半丝力气。
离开的时候,她象处理犯罪现场一样把东西放回了原处。
心里慌极了,只觉得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干脆自私一回,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怕是偷来的幸福也不要亲手送回去。
那天以后,她什么也没问,只是心里惶惶不安,象是悬了一把刀。
他们还是这样若无其事的相处,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好极了,开始会说肉麻的情话,开始会送花,以前答应过好又没时间做的的事他统统都会做。
只要张承意不约她,苏青璃从不主动找他,也不主动给他打电话,因为心里头梗着一根刺,因为惶惶不安,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心里有很多疑惑,可她什么都不能问,因为一旦问了就结束了,她不舍得,想着能在一起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