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油油的元菜群,一层薄薄的阴气笼罩,这片菜地位于祖坟下方,常年阴暗,阳光无法照射,而且祖坟也被人破坏,成了聚阴格局,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不对劲儿。”王乾嗅了嗅鼻子。
“小七,有人在盯着咱们。”玉娇说道。
我怔了一下,但很快警觉起来,荒山野岭会是谁?
“小七,我嗅到树林有一股阴气冲天,怕是有啥猫腻。”王乾抹了一把鼻子说道。
我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那侏儒东叔:“能起来么,那树林是啥地方?”
东叔一脸土灰色,浑浊的老眸子颤颤地望了一眼树林:“穿过那片树林是俺们金马岭最高的地方,名为:金马鞍。”
“王乾,老孙。”我冲他们使了个眼色儿,朝着树林走去。
“先生,那我?”东叔苦瓜着脸,怕是刚才的婴儿元菜把他吓得够呛了。
“你回去待着,如果郑荣的尸钱蛊最后发作,你就割了他的喉咙。”我吩咐道。
东叔颤悠悠地看着我:“割?割喉咙!”
“要想留他一口气,非这么干不可。咱们这一去,吉凶难料,如果尸钱蛊不能及时拔出,唯有割喉放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进了树林,阴鸷眼开始不安分起来,四周悄然鬼祟,树影斑驳,一片阴暗昏沉。
“小七,我瞅着有啥不对劲儿。”王乾眸子紧眯,已经掏出了那面惊魂锣。
我竖起耳朵,听见一丝丝踩碎枯叶的声响。
“糟了,在上头!”我突然喊道。
不知何时,树林上空的树枝一阵摇晃,几只婴灵化作一团鬼影子站在树枝上,双眼暗红,龇开獠牙!
那婴灵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声,尖锐的哭声,颤动树叶,沙沙作响,一阵阴风打转,吹得后脑勺凉飕飕的。
“看样子是刚才偷龙转凤养尸地搞出来的婴灵小鬼,数量起码在十五只以上。”王乾阴沉着脸,紧了紧手上的老杨木锤。
那些婴灵在上空叫唤着,双眼暗红,将咱们三人包了个严实,爪子在树枝上划拉,咯吱咯吱,树叶打着旋唰唰往下掉。
“中计了。”孙天奇的眼镜中闪过一丝锋芒。
看来,有人引咱们入局,这片树林,密不透风,阳光难以进入,这十几只的婴灵足以做困兽之斗,恶虎架不住群狼,何况咱们三个活人。
这些婴灵本就因为堕胎流产,怨气极深,又加上偷龙转凤,吸纳祖坟煞地的阴气,早已业力丰满,只怕这会已经将咱们三个认了食儿。
“小七,咋办?”王乾一脸焦急。
“谈是谈不拢了,是生是死,搏一把!”我拿出虎撑套定。
这当头,呜!一声,那些婴灵龇开尖牙,嘶叫一声,刮着一股旋风扑了下来。
哗啷
我双眼紧眯,小手一抖落,虎撑的声响窜满树林,那些婴灵身子突然一震,落在了树枝上,双眼暗红地打量着咱们。
“小七,有效果。”王乾乐道。
“拖延时间罢了,这些婴灵身材矮小,周身穴位又紧有密,十三针很难施展。唯一能解此局的方法”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孙天奇面不改色地说道。
诚如他所言,这些婴灵双眼暗红,都是受人控制,唯有找出施术者才能劈开生路,而且施术者心思缜密,只有确认得手才会离开,说不定此刻正藏匿在附近,盯着咱们呢。
“王乾,明白怎么做了吧?”我使了个眼色。
这小子舔舔嘴唇,一脸笑意,拍拍胸脯:“明白!”
“老孙,咱们争取时间。”我捏出三支银针。
虎撑不过是个“引子”,劲儿头一过,那些婴灵立即恢复暴戾,冒出腾腾的杀气。
孙天奇也不废话,从地上捡起几根树枝。
我环顾一眼,托出大定五子镜,说道:“我七,你三!”
呜呜!
只见几团黑影像岩石一样滚落,我轻手一抬,风驰电掣般连扎三针,喝道:“太阴开汇!”
眼前顿时贴过三股疾风,吹得脸皮发麻,嘭嘭嘭!三下,三只婴灵砸在地上,邪气泄了大半。
一招得手,我也不敢马虎,反手翻动大定五子镜,用手掌一摩擦,五个大胖小子泛着灵光旋转起来。那几只婴灵像小猫咪一样蹦到树上,龇牙咧嘴地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