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扬回来的时候,是被他几个朋友抬回来的,婚宴上。他的狐朋狗友居多,回来之前,就看到他一直被那帮人拉着灌酒,整场最闹腾的大概也就他们那一桌了,据说这些人就是跟贺正扬一起合伙开工作室的那群。就算跟他相处了那么久,对于他私底下的生活,还是一概不知。
所幸,是个孕妇,如果不是,估计也逃不掉被一顿猛灌,贺嫣一直在旁边替贺正扬劝着都没有用。所以最后连送到酒店门口的机会都没有。
贺嫣是跟这群人一块进来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把贺正扬扔在床上,他现在已经喝迷糊了,这么被人胡乱扔在床上也没有什么感觉。还滚了一圈。
几个头脑还保持清醒的,过来同握手,“嫂子,好。”
“辛苦们了。”微微的笑,外人面前自然是要拿出贺正扬老婆的架势。
这人浑身上下充满了酒气,眯着眼睛。笑:“见着二哥终于结婚了,就放心了,多担心他死脑筋,不肯娶啊,嫂子,是不知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嫣给打断了。她过来猛地推了他一把,说:“赶紧走。别耽误人家休息,少说两句不能死。”
旋即,这人便笑呵呵的出去了,一边还跟贺嫣拌了几句嘴,看起来挺熟悉的。贺嫣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走到的面前,说:“好好照顾哥,还有六个月,希望安分守己。”
“不用强调也知道。”说完,就将她送到了门口,并关上了房门。
回身看到贺正扬犹如一滩烂泥躺在床上,就十分发愁,难不成今天要睡沙发了吗?
进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出来,本来还想帮他脱衣服来着,可惜他太沉了,拉也拉不动,扯了两下之后,也就放弃了,就这么的吧。他整张脸都红红的,给他擦了两下脸,他微微睁开双目,那双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盈盈泛着水光,眼神迷离。
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蹙,盯着看了半天之后,莫名其的扬唇笑了一下,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太轻,也不知道在讲什么,稍稍凑近一点,问:“什么?在说什么?”
侧着头,将耳朵伸到他的嘴边上,想听听他究竟在说什么,结果等了半天,除了呼出来的气喷在的耳朵上,痒痒的之外,没有半点声音。正当打算起来,把手里的毛巾挂回去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他扣住,并猛地将往后一拽,从身后一把将抱住,不管怎么挣扎,他死都不松手。
只听到他在身后问:“现在后不后悔?会不会后悔?”
不懂他在说什么,听他一直不停的问,就回答了,“不后悔,不会后悔。”
等说完之后,他就不出声了,片刻之后,就哼哼的笑了起来,像个神经病似得。再一会,他就甩开,跑去卫生间吐了。新婚之夜,他蹲在卫生间里吐,而站在门口看着他吐。一个孕妇照顾一个醉汉,真的十分不方便。第二天起来,他就躺在卫生间门口,醒过来之后,还怪了,说没人性。
让他躺了一个晚上的地板,睡得腰酸背痛。可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他应该是在卫生间的马桶边上醒过来的!
同居又同房的第一个晚上并不是非常愉快,贺正扬一整天都腰疼,连话都不想跟说。不说就不说吧,反正已经尽力,连被子都帮他盖上了,还想怎么样!
之后,贺正扬在睡了一个星期的沙发之后,洗完澡后,一脸严肃的坐在面前,跟商量睡觉的问题。
他长得高,缩在沙发上一整晚,第二天起来就要废,这几天跟着他们一块出去吃饭,贺正扬一直都没有精神,黑眼圈也在日渐加深。他擦了擦头发,坐在床沿上,伸手将手里的平板电脑拿开了,十分严肃的看着,说:“有一件事,必须跟商量一下。”
看他的样子,大致能够猜到他想要说什么,“孕妇不适合睡沙发,要是晚上一翻身,掉下来了怎么办?”
贺正扬微微挑了一下眉,转过身,直接上了床,与面对坐着,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另一只手重重的拍了拍床面,道:“有没有想过,这张床其实非常大,足足可以躺四个人。”
学着他的姿势,同样将一只手撑着下巴,嘟了嘟嘴,说:“这是想跟同床共枕啊?”
他稍稍怔了怔,似乎有些没好气的嗤笑了一声,斜了一眼,“同床不共枕,总不能今后的日子,一直让睡沙发吧?”
做沉思状,想了好一会之后,才点了点头,“好吧。”
贺正扬听了非常高兴,愉悦的在床了另一侧躺了下来,嘴里发出了那种舒服的声音。看着他脸上那种满足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顺手甩了个抱枕放在了们之间,算是给他画了个三八线,义正言辞的说:“不准过界了,听见没。”
“有肚子,怕什么。”
“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准!”
那晚之后,们一直同床不共枕。
年后,贺正扬为了主题公园的项目出差去了国外,说是要引进国外品牌比较硬的主题公园,就类似迪士尼乐园那种。
他走之前的那个晚上,坐在床上看他收拾东西,玩了两局游戏,均输,便放下了手里的平板电脑,揉了揉额头,看他的背影,问:“要去几天啊?”
“最迟半个月,在这里贺嫣会照顾的,不用担心。”
把手搭在肚子上,想了想,问:“不在,能不能出去住?让之前那个保姆阿姨来照顾,行不行?”
他弯身将衣服放进皮箱里,转头看了一眼,“觉得行吗?”
“好吧,不行。”静静的与他对视了两秒,老老实实的点头。
他唇角扬起一丝弧度,“爸对不是挺好的吗?就当他们是自己家人不就行了,不用太拘束了。”
用余光瞥了一眼他的后脑勺,他又怎么能够体会的痛苦,贺江对确实不错,可陆江城呢?还有那个陆明朗!也不能告诉他,又好几次,都看到陆明朗在偷看,他肯定不能信,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喂”
“有名字。”
“哦,贺正扬,那个陆伯伯,他没有老婆的嘛?”慢慢的移过去,歪着身子看着他。
他整理着东西,将一些日用品一点一点整的放好,能说贺正扬就是个龟毛的处女座吗!什么东西都要整整的,比如说卫生间里的毛巾架子,有时候懒得把毛巾摊开放,就会成为一坨。
他每次见了就要说,一天两次,除非放整了。
“没有,没见他找过,只看过照片,挺漂亮的问这个干什么?”他将毛巾塞好,侧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