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单独的如厕用的马桶,不用跟别的女犯那样,直接在墙角随便大小便。
“白素心,白素心,有人来看你了!”来到铁牢前,女牢头张小花伸手晃动了一下牢门,冲里面那个背对着牢门的长发披肩的纤瘦女子喊了一声。
“把牢门打开,我们进去!”孟岩沉声吩咐道。
“是,大人!”张小花答应一声,示意老顾打开牢门。
老顾赶紧上前,取下腰间的钥匙,将铁门从外面打开。
“你们两个不要留在这里,一会儿出去本官会有交代!”孟岩吩咐道。
“是,大人你!”张小花忙低头应了一声,拉着那个还在发愣的老狱卒老顾赶紧离开了。
“小雨姐,你来了?”白素心一转身,看到闻小雨,眼眸底露出一丝喜悦。
“今天是伯父的忌日,我先去坟前拜祭了一下,才过来的,你等久了吧?”闻小雨放下食盒,莞尔一笑道。
“这公子位是?”白素心注意到了孟岩,出口问道。
孟岩何尝不是在观察这位白素心,果然如传言所说,虽然身陷囹圄,历经磨练,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绰约风姿。
秀发披肩,婀娜有致身姿,圆润的下巴颏,樱桃般的小嘴,以及那双虽然凝满了愁闷,却仍然流光溢彩的眼睛,一丝灵动,没有牢中那些女犯的木讷,没有一处不显示出一位青春女子那种美。
她才十九岁,这在前世,那还是花朵一样的年纪,甚至还在父母的呵护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而眼前这样一位绝色佳人却遭受了这样非人的磨难,正是令人感到一种痛心。
“锦衣卫,孟岩!”孟岩报出了自己来历和姓名。
白素心听到“锦衣卫”三个字,身体明显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好似很惧怕这三个字。
锦衣卫在京城那是“小儿止啼”的角色,普通老百姓也是闻之色变,白素心有这样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罪女白素心叩见孟大人!”白素心跪了下来。
孟岩早就入乡随俗了,尽管他不喜欢跪拜,但是如今这个时代就是这杨的,民见到官,正式场合,那是要行跪拜之礼的。
“素心姑娘,请起!”孟岩对白素心第一观感不错,而且他也详细的了解了一些情况,对白素心之案也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如今见到白素心本人,他心中的判断也就愈加的清晰起来。
“素心,孟大人是可信任之人,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他说的。”闻小雨小声提醒一声。
白素心颇有些惊愕的望了孟岩一眼,她不认为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锦衣卫能够帮得了自己。
“素心,如果你想翻案,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除了孟大人之外,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帮你。”闻小雨再一声道。
白素心更是吃惊了,以她对闻小雨的了解,如果不是真有把握,这样的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素心姑娘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孟某能够帮忙的一定会尽力的。”孟岩点了点头。
“素心多谢孟大人了!”白素心再一次拜了下去。
“素心姑娘,对你的案子,我只是听说了一些,具体内情还不是很清楚,未知素心姑娘能否详细的对我说一下案情的经过?”孟岩与闻小雨两人坐了下来。
“那一天是九月初八,天气有些闷热,我做了一上午的糕点,午后,客人渐渐少了,我就打算沐浴换洗一下,回到方将,刚放下一桶水,准备关门,这个时候焦宏从外面进来”
“这么说,是焦宏想要非礼你,你不从,你们两个在房间内扭打起来?”孟岩一听这个叙说,立马心中一沉,果然跟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是的。”
“那你未婚夫李承言又是怎么死在你的房间内?”孟岩继续问道。
“我家跟承言家本是世交,我们是幼年定下的亲事,后来李家伯伯的官儿越做越大,我爹又因为一些事情辞官不做了,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那一天李郎来找我,准备约我第二天出城秋游的,谁想到,正好撞上了焦宏意图非礼我,李郎气愤不过,跟焦宏打了起来”
“李承言是锦衣卫百户,伸手应该不差,焦宏不过是个混混,他怎么就杀死了李承言呢?”听了白素心的描述,孟岩有些不解。
“焦宏虽然是个混子,但会武功,而且他还是东厂的密探!”白素心道。
“焦宏是东厂的密探?”孟岩一惊,谜团似乎开了一条缝隙,难怪东厂接手这件案子,而且直接把白素心判了一个凌迟,原来焦宏还有这样的身份。
“焦宏是东厂密探的身份,素心姑娘是怎么知道的?”迅即,孟岩又产生了一丝疑惑。
这个案子轰动京城,既然是冤枉,那么众多的流言蜚语之中,也不乏有接近真相的传言,偏偏就没有,而对焦宏这个报案人,却很少提及,他的身份也仅仅是白素心继母的弟弟。
按理说,白素心还要唤焦宏一声“舅舅”,这差着辈分呢,不过,白素心生的如此美貌,难免这焦宏有色心不轨之举。
“有一次,我路过小娘的门口,听到她们姐弟俩的谈话,无意中听到的,焦宏暗地里给东厂做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