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起不来,要不是到处乱跑的人偶尔踩到我,估计我早就昏过去了。我死命盯着秦哥的背影看,他用张雯的头发和我的外套顺利的混进了女人的队伍里。大兵检查时并不仔细,没多久秦哥便上了车。
王攀挤到车里去了,隐约中,小余似乎也抱着豆豆上去了。大兵用枪维持秩序,不然女人靠自己的能力恐怕很难走上车。我想开口叫人,嗓子里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等到秦哥那辆车开走没多一会儿,就听厕所的方向有人喊:“啊!这个女人的头皮怎么被割掉了!谁干的?真是太残忍了啊!”
联想起秦哥脑袋上的头发,我不用看也能知道厕所里被割掉头皮的人是谁。
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我眩晕的靠在旁边的床铺上。之前供幸存者居住的大厅里是一片狼藉,地上还粘黏着几个未用过的卫生巾。有大兵来叫我上车,我连连摇手拒绝。我想出去找林寒,可外面的丧尸已经跑到教堂门口了。
屋里的幸存者还剩下三五个,运送却被迫中断。丧尸砰砰的撞着窗户,玻璃已经有明显碎裂的痕迹。外面的丧尸又一次的连成片,但没有大兵再出去清扫了。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屋子里的幸存者抱在一起呜呜哭,大家全乱了手脚,“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我掏出来看看手表,距离大坝泄洪的时间只剩下50多分钟了。我还没等叫住其他人,他们全都跑到楼上去了。教堂里的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三五个人自己跑自己的,活命的几率简直是微乎其微。
正如我想找到林寒的几率似的,同样是微乎其微。
越来越多的丧尸扑来撞窗户,我强撑着拎起地上的消火栓往东门走去。东面人少,丧尸也少。来的丧尸也是属于老弱病残级别的,成不了什么气候。经过姜雨辰的训练,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丧尸解决了。阵贞团划。
周指导的车停的位置很显眼,我出来就看到了。我还没开过这么贵的车,我摸索着去开车锁。正当我打算开车门时,后面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
秦哥给我的那下子不轻,我的脑袋到现在还眩晕着。后面的人猛一拍我,我吓的差点跪在地上。我膝盖一弯,后面的人架着我的胳膊将我提了起来。我回头去看,勉强能认出身后的林寒。
林寒浑身上下是血淋淋的,天寒地冻,他的衣服外面整整冻出了一层的血壳,他睫毛上的血珠更是被冻的一节一节。见到林寒,我完全忽略了现在糟糕的情况。我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指着林寒说:“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啊!林寒,你”
“上车!”林寒没问我车是哪里来的,他也没说自己是怎么找到我的,“司思,你看到小余他们了吗?”
我把驾驶位置让给林寒,自己自动自觉去了副驾驶:“看到了,他们两个一起上了大兵们的车。秦哥我也看到了,他跟小余他们一起走了。张雯应该是被秦哥杀了,秦哥不带着她的头皮根本混不到车上去的。”
林寒没有说什么,上车后,他简单的用车里的纸巾擦了下脸。血污没被擦干净不说,脸上反倒粘了不少的白纸纸屑。
发动好车子,我们两个准备出发。我系好安全带,对林寒说:“这车是周指导给我的,他自杀了。他告诉我,12点17的时候,松东大坝会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