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雅妃贝齿轻咬，无比纠结。她和阿三并非熟识，但阿三毕竟是她雇来的打手。

当初，阿三立功，还是雅妃亲自挑选了一本玄阶斗技作为奖励，并把他调为藏宝库门卫。

咔，咔，咔。

萧灵的指甲敲打在扶手上，他不需要说话，这点提示已经足够了。

雅妃从边上的架子上取下一柄镶着魔晶的匕首，跨在阿三的身上，一咬牙，便靠着体重将匕首捅进阿三的喉咙。

“咕，啊，雅。”

暖玉在怀，阿三却没有机会享受，他张开双手试图推开雅妃的手臂。

“抱歉，阿三，我会给你的女儿安排一个好工作的。”

雅妃将全身斗气注入魔晶，顿时，翠绿色的魔晶将整柄匕首染成绿色。

“你可发觉？”

雅妃扔掉匕首，大红色旗袍上，金色的凤凰刺绣此时被染成另一种红。

“我的斗气增加了。”

雅妃神色木然，困惑地答道。

“没错，从今往后，你每杀一人，你的修为，你的天赋都会增长一分。”

萧灵大概估算了下比例，雅妃杀人为他带来的提升，大概只有亲自动手的十分之一。

不多，但聚沙成搭的意义，萧灵还是懂的。

“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课题。死刑犯也好，无辜者也罢，我要你每天，都杀一人。”

语毕，萧灵的身影凭空消失在雅妃面前。同时，藏宝库的石门也轰然洞开。

“斗尊。。。”

雅妃不知晓萧灵的手段，凭空消失，只有传说中的斗尊才能做到。

他到底看中我那一点。。。

雅妃不明白，她神情恍惚，离开了藏宝库，却忘了让人关上大门。

她忘了自己污头垢面，她忘了自己满手鲜血，摇摇晃晃地走向闺房。

“小姐，你的脸。”

“凝儿。”

雅妃的注意力被侍女手中捧着的水盆吸引。

她想用双掌捧起一瓢水，手刚探入，清澈的泉水便被染成红色。

这是我吗？

血池中，一名女子蓬首垢面，披头散发，以及。

“我在笑。”

我在笑。

“呵。”

“呵呵，呵哈哈哈哈。”

雅妃夺过脸盆，在侍女惊恐的眼神中，将染红的水从头定倒下。

洗去一身污浊，却流下，一条条淡红色血渍。

再次睁开眼时，雅妃的眼中已洗去迷茫。

我在犹豫什么？我在恐惧什么？我在后悔什么？

如今的我，明明获得了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

红色的水珠在脸上汇聚，最终流到精致的下巴上。

滴答。

雅妃露出甜美的笑容，比任何一场拍卖会时露出的笑容都更加妩媚。

“一个，太少了。”

凝儿不明白，只觉的小姐一身血，很脏，很可怕。

小姐一定很想要洗澡，凝儿哒哒哒的跑向浴池，为小姐准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