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绥这下彻底恢复理智。 她连忙伸手挡在盛祁宴身前,“等等” 盛祁宴握住她的手臂,顺势一路蜿蜒往下,掌心软腻的一团,令人想要不自禁的用力揉捏,他克制的按了按,问:“怎么了?” “医生快到了。” 论上头骤然被打断的滋味怎么样,盛祁宴对此只想说一句qnd。 似乎是为了印证温绥的话,客厅在她话音刚落的后一秒就响起音乐铃声,平日舒缓悦耳的音调今日格外惹人暴躁。 温绥艰难转头,想踹他小腿,抬到一半记起他受伤只好讪讪作罢,“放我下去,腿还要不要了?” 盛祁宴委屈死了,他干脆整个人往下一倒压在她身上,埋首在她颈侧深嗅着鼻尖萦绕的馨香,重重喘息两下,嗓音微微低哑:“再抱抱,抱抱我就起来。” 温绥险些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手臂还被对方握着,她就算不想抱也没办法,只能被动的抱了他一下,实在受不了,冷着脸没好气问:“行了没?” “姐姐最好了。”盛祁宴眸子愉悦弯起,转过头在她脸颊轻啄一口,撑着床起身,顺势将她也抱起来。 铃声响了十几秒没人接听就挂断了,温绥只好给人拨过去,得知对方在小区门口,她就下楼去接人。 需要用到的检查设备有点多,等几个护士搬完,公寓还算大的客厅都被占了一半地方。 温绥双手环胸站在边上看着医生对着盛祁宴的腿捣鼓,末了还要抽血回去化验,一通忙活下来天色都黑了。 她点开,看看今晚要做什么吃,却在点菜时收到姚千调想过来吃饭的消息。 “我妈给我带了十几斤鲜猪肉,顺便买点其他菜,我们做个火锅怎么样?”姚千调家里有个小型牧场,猪牛羊养了几千头。 不做温绥助理,她还能回家养猪。 温绥看向做完检查的盛祁宴,顺口问医生:“他这种情况能吃辣吗?” 医生瞬间扭过头,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眼神看着她,似是在说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伤成这样还吃食物,嫌腿不够坏? 他想谴责对方,可惜对方是老板,只能斟酌着用温绥能理解的语气说:“就盛先生这种情况,如果想早点恢复,辛辣之类最好别吃。” 温绥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嗯了一声,给姚千调回微信:“鸳鸯锅。” 对于一个无辣不欢的人来说,鸳鸯锅已经是最大的妥协。 姚千调没料到盛祁宴还在铭鼎公寓,见到他以及客厅一堆医疗仪器,愣了愣才扬起笑跟他打招呼:“盛先生。” 盛祁宴点点头,“姚助。” 姚千调拿着袋子进门,她买了挺多菜,温绥也从超市下单很多,眼看着三个人吃肯定吃不完,姚千调一时之间有些犯难。 温绥将头发随意束起,边挽袖子边说:“拿下去给” 叮咚 客厅骤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一顿,点了最有空的那个人名:“盛祁宴,去开门。” 盛祁宴小腿裹着医生刚抹上的药膏,吩咐两小时内腿不能落地,只能一蹦一跳的挪去开门。 他扶着墙壁,伸手拧开门锁。 门外的人从手机屏幕前抬头,笑得温雅:“岁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