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杉说完转身离开房间,顺手帮她带上门。 温绥窝在被子里许久,感觉自己要闷得喘不过气才一脚踹开被子,耳垂微微发红,连呼出的气都带着潮湿的黏。 她为什么要脱口而出盛祁宴的名字。 想什么来什么,她刚摸到手机要给姚千调打电话,手机就忽然震动起来,显示屏上备注“盛祁宴”三个大字的联系人打来电话。 震感从掌心传递到心脏,她有些烦躁地摩挲手机边缘。 盛祁宴见打了十几秒都没人接,只好挂断了给她发消息。 温绥划开屏幕,没有去看她的消息,发微信让姚千调来送衣服,才转回去看盛祁宴发的。 他问:“姐姐,我听姚助说你不舒服请假了,是哪里不舒服?要紧吗?” 温绥冷白纤细的手指点在屏幕上,迟迟落不下去。 她沉默片刻,刚想好要怎么回,姚千调的微信电话就弹了过来。 “邹先生那边问你今天中午有没有时间。”姚千调原本在上班路上,接到她电话就把方向盘一转拐向铭鼎公寓。 “还有个事,盛先生好像在找你,打不通你电话给我发了很多信息,你要不要回复下?” 温绥赤脚下地,踩着毛绒绒的地毯,脚心被挠的痒痒。 “跟邹先生说,我中午十二点半有时间。”她走进洗漱间把手机打开免提放到架子边缘,拿杯接水开始刷牙洗脸。 姚千调在备忘录里添加她的行程,“订哪个饭店?” “厢竹庭。” “k,”姚千调把时间地点全部录入,“那我帮你约柳医生下午两点半的时间,对了,你要穿什么?” 温绥抽过湿纸巾,沉思片刻,说:“左边衣柜那条浅咖色的格纹连衣裙。” 她只是觉得那条穿着应酬还可以,没有多想,姚千调却在汽车开动一段距离后,语气惊讶地反问:“盛先生买给你那条?难得见你喜欢这种学院风的裙子,想回去当学生了?” 温绥:“” 就不能把盛祁宴这三个字从她生活里扔出去? 她洗完脸,拿回手机,“不要了,换成右边衣柜的。” 谁知姚千调没好气地提醒:“你右边衣柜里装的全是夏装,外面1度的天穿这个,认真的吗?” “那你随便找一件。” 沉默两秒,一场对话在尴尬无言中结束。 温绥没说话,姚千调也不想再勾起她某些不好的回忆,挂断电话专心开车了。 姚千调很快到铭鼎公寓,她有温绥门卡,直接开门进去,内里医疗器材早在盛祁宴离开前搬走,公寓又恢复以往的冷清空荡。 她进到温绥房间找衣服,特意帮她找了两件厚的,还有一件看起来就很保暖的外套。 拿到伯豪酒店去给温绥,却收到了对方一言难尽的眼神。 “怎么了?” 温绥盯着那件长度到小腿肚的羊绒外套,随手指了指,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道:“这是男装。” 而且还是当初盛祁宴来给她过生日那天穿的那件,后来沾染到花丛雪水弄脏,她就让盛祁宴洗了。 大概率是盛祁宴忘记带走,然后被家政阿姨上门帮她打扫卫生时当成她的衣服收进了衣柜。 姚千调脸色讪讪,摸了摸鼻梁,干巴巴道:“要不凑合穿穿?” 温绥冷笑一声,不知在讽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