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傅元柔就在红竹的催促声中醒来,她迷迷糊糊的任由红竹摆弄自己更衣,听竹小院的婢女们正忙碌的收拾傅元柔的衣物。
更衣洗漱完毕后,傅元柔前往主院向爹爹娘亲请安,吃过早饭后傅元柔一直跟着娘亲。因着京城前往晋州最快的路便是水路,傅绍均便提前前往码头安排,而公主嘱咐赵嬷嬷安排好府中一切后带着傅元柔乘着马车前往码头与傅绍均汇合。
傅元柔甚少看到外面的繁华景象,坐在马车里听着街道两边的吆喝声,十分好奇,于是探出头左顾右盼的,又时而转过头对着长公主问东问西。
长公主被问烦了便说:“行了行了,等到了晋州,便带你玩去,现在给我乖乖坐好,不然便让你爹爹来收拾你。”
这下傅元柔可安静了下来,嘟着嘴安安静静的坐好,生怕爹爹罚她面壁思过。
不时,马车停下,车外传来了充满磁性的声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车帘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非凡、儒雅不已的脸,那脸上还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傅元柔定睛一看,原是她那好看的不能再好看的爹爹!
爹爹含笑抱起她还特意颠了颠:“阿柔这是又重了?”阿柔一听便气鼓鼓的,双手揪着爹爹的头发,用力一扯,伴随着傅绍均的一声哎哟,奶声奶气地说:“哼,爹爹胡说,阿柔不重!”
随后又转头向公主告状:“娘亲!爹爹欺负阿柔,呜呜呜(┯_┯),阿柔不重!”长公主失笑,斜睨了一眼,嗔道:“驸马。”
傅绍均见状尴尬一笑,还碰了碰鼻子,并找了个话题绕开,“晋州那边老余已经安排好了,前边船舫正在装行李,还需要一柱香的时间方可登船。”
话音刚落,车外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轰隆声,傅元柔好奇的掀开了车窗,看到不远处一群人对着另一只船舫指指点点的,不禁问到:“爹爹,那里怎么那么多人围着呀?”驸马眼神询问车旁小厮,小厮会意后过去打探,回来立马躬身拱手回答:“回大人,是隔壁那艘船船底一个裂缝破了,成了一块洞,奴才看那标志似乎是镇南候爷府上的船舫,可照理说各家船舫在发船前半个月都会有日常修理检查的匠人前来检查,眼瞧着这洞可不是一般的大,如若发船后那船底的裂缝才破,那这船上的人可就完了。”
长公主听罢,松了口气:“即是如此,没事便好。”随后又问“可有看见候府亲眷在场?”小厮再次拱手回答:“回禀殿下,奴才打听到是候府老侯爷携太夫人及候府世子回乡暂居。”长公主神色晦暗“看来这镇南候府也藏着牛鬼蛇神呢,夫君,老侯爷一生为国为民,如今突逢困难…”
驸马会意点头“镇南候府起家晋州,即是回乡,不如请老侯爷与我们一道,正好一路上也能做个伴。”长公主微笑颔首,示意小厮延请老侯爷一家。
不一会儿,老侯爷一家便前来拜谢,长公主免了他们的礼。双方晚辈互相见过礼后,便相继登船。
傅元柔登船后才仔细的端详候府世子,对他的第一印象便是:这个小哥哥长的真好看,脸白白净净的,两颊肉嘟嘟的还泛着红晕,嘴巴就像桃子那样,粉粉嫩嫩的。
眼睛像葡萄一样,黑黑亮亮,又圆不溜秋的,细看里面好像还有星星,叫人见了都不忍移开目光,傅元柔特别喜欢他那双载满星河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然后脱口而出一句:“小哥哥的眼睛里有星星!”
众人忍俊不禁。韩凌面红耳赤,听着众人的欢笑声更是满脸绯红。长公主哭笑不得,嗔了傅元柔一眼,随后饱含歉意,“小女无状,让老侯爷、太夫人见笑了。”
傅元柔疑惑的歪了歪头,明明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怎么大家都在笑呢?随后不管不顾,屁颠颠的跑过去跟韩凌打招呼。老太爷伸手捋着自己的羊角胡子,笑眯眯地,“哈哈哈,公主殿下言重了,小郡主天真烂漫,着实讨人喜欢,何来见笑一说?老臣见郡主与我家小子投缘得很,不如让阿凌与郡主做伴玩耍?”长公主便欣然点头,示意侍女引他们前往偏厅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