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你了,我不在乎他,不管他,但是我只有你了你别去了,我们走吧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想到他提到他了好不好?”颜可可的哭声在一阵阵疼痛中渐渐抽离了耳低,她觉得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远,周围的嘈杂也是越来越远。
四肢渐渐不受控制,就像当初被一枪穿透身体一样脱力。
“可可!”俞成瑾登时吓坏了:“可可你怎么了?哪里痛?”
看着女孩越来越白的脸色,就连意识也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可可!你别吓我啊。伤到哪了?这里痛是不是?”他伸手轻轻按压着女孩的小腹,顿时心急如焚。
男人一脚踹在女孩身上,力度什么的都是难以掌控的。万一有个不幸的寸劲,搞出内伤就麻烦了:“可可你撑着点,我带你去医院”
就在他试图把女孩抱起来往车上送的时候,一抬她的膝盖,顿时呼吸一窒
只看到颜可可的礼服短裙下面,沿着肉色的丝袜竟然淌出很多血来!
“大夫!她她什么样了?”俞成瑾拦住刚刚从急救室里出来的医生。
“人没什么事了,一会儿就能醒了。”大夫摘下眼镜擦了擦,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了孩子,才四十天。本来着床还算稳,怎么给撞那么严重啊?”
“你说什么!她她怀孕了?”仿佛晴天霹雳,俞成瑾差点就没站稳。
“恩,四十几天了。”大夫一看俞成瑾的反应心里也就有数了:“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吧?”
四十天?今天是三月二十七,算算时间的话那应该是在情人节前后啊!
他知道女孩还在上学,保护她的身体为重自然每次都是小心谨慎地做好措施。
那么这个孩子
呵呵,什么才叫报应。真的是报应呢。俞成瑾一拳砸在墙壁上,竟是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那医生一看情况不太妙,怕被殃及池鱼,赶紧顺着墙根溜了。
颜可可睁开眼睛,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俞成瑾坐在她身边,一手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我怎么了?”颜可可一开口,皱眉抽痛了一下。
“没什么事,有点小伤而已。”俞成瑾并不敢告诉她真相,他心里大概明白颜可可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既然什么都已经没有了,不如索性当什么也没发生好了。
“很痛唉。”颜可可喘了口气:“腰像是要断了一样。”
“恩,已经没事了,难过是会有一点的。”俞成瑾转过脸,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女孩道他是太心疼自己,故作坚强地调侃:“这孙子,踹那么狠的说唉,”她猛一抬头,看到桌上一包塑料袋里有些药还有些卫生棉。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下垫着些什么东西。
再看看那已经染了血被丢在医用垃圾袋里的丝袜,很是狐疑地看看俞成瑾:“我来生理期了?”
“恩。”
颜可可舒了一口气,但旋即又紧张了起来:“推迟了十天呢,我还以为是前段时间累的周期不正常。唉人家都说因为外伤造成的生理期异样不太好。你帮我叫大夫来好不好?我想问问情况,万一以后坐下病根”
“不用了,我都帮你问过大夫了。”俞成瑾垂下头:“不要紧,一点小伤而已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那要是以后不能生宝宝呢?”颜可可还是很紧张。
“不会的,,你还年轻,什么都不耽误的。”俞成瑾吻着她的手,还是没有转过脸:“就算真有什么,我也不在乎。我们还有小贝小佳,还能养好多可爱的宝宝。”
“俞成瑾,你你怎么哭了?”颜可可意识到他攥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已经满是湿润,但他侧着肩始终不肯转过头来看自己。
“没事,就是心疼你而已。”男人侧过身来,伸出坚实的臂膀将她的身子牢牢揽在怀里,极力压抑着哽咽,却掩不住喉咙里一抖一动的颤动。
“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疼而已,真的不要紧呢。”颜可可笑着去吻他的脸,伸手环抱着温暖坚实的腰腹。
“可可,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恩,我也一样,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呢。”颜可可摒着泪水,靠在他的胸膛处,用鼻尖故意蹭蹭他:“咱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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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紫的后事已经处理了,你”楚天启推开书房的门,只看到楚天越背对着独自坐在阴影里:“你怎么连衣服都没换?”
他还穿着婚礼上的西装礼服,从领口到前襟,暗色的血迹已经渐渐开始发黑了。
“林殊呢?”楚天越垂下手,任由那只已经快要燃尽的烟渐渐灼痛却浑然不知。
“你还敢见他么?”
“我等他来跟我算账的。”
“他走了。”楚天启叹息一声。
“去哪?”
“不知道。”
就在这时,摆在面前的手机突然震动作响。楚天越抬手接起来,颓然放在耳畔。
阴冷的声音仿佛拉向地狱的帷幕:“楚天越,这次还是我赢了。再一次抱着最心爱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死,这种感觉是不是已经”
“呵呵,已经轻车熟路了呢。”楚天越笑道:“现在我孑然一身,你还能用什么来威胁我?
柯,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啪嚓一声挂掉电话,楚天越吸了一口烟。抬眼看到楚天启还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哦,晚餐准备好了么?我有点饿了。”
楚天启眉头一锁:“你居然还吃得下饭?!”
“为什么不?”楚天越起身:“遵从医嘱而已,按时吃饭是调养身体的关键。”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刚刚害死你的妻子”楚天启扳住他的肩,冷冷地说。
楚天越不以为意:“她自己冲上来挡的,怎么能算是我害死的呢?大哥别把我想得那么没有人性。我现在不是正准备养足精神去找杀她的人复仇么?”
“谁是你最重要的人,谁就会处在危险中。”楚天启淡淡地说:“你所做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要牺牲她的。亏你今天能把这出戏演的这么真实
这世上所有爱你的人都不存在了,死的死,恨的恨,我想,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再来劝你了。
除了下地狱,你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的确。”楚天越松开了攥紧的拳身,转身的瞬间又回过头来:“颜可可呢?”
“俞成瑾送她去医院了。”
楚天越怔了一下,旋即哦了一声:“好像,没那么严重吧?”
“谁知道,又不是我踹的。”楚天启冷哼一声:“不过我派去打听的人回来说,大人应该没什么,但孩子是没保住。才四十天连个形状都看不出来。”
“她怀孕了?!”楚天越凛然转身,默默垂下眼帘:“这下倒是好了,俞成瑾怕是要活剐了我才能泄愤吧。他的妹妹,父亲,孩子”
“你先活剐了你自己吧!”楚天启厉声道:“四十天前俞成瑾还躺在这生死挣扎呢,除非你强占颜可可的时候还能有记得戴上东西的人性否则你以为这孩子是谁的!”
“不可能”
楚天越慢慢退后两步,一下子撞到身后的的书橱:“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巧的!”他猛地回身,一拳砸在玻璃橱上。一阵稀里哗啦地碎响,整扇玻璃门就如同他撕裂的理智般纷纷落下。
破裂的拳头和破裂的心一样千疮百孔,鲜血带着流之不尽的残念,滴滴坠下。
“你不是想要下地狱么,这就是报应来临的前奏。在你想要的胜利来临之前,别再浪费无辜的鲜血了”楚天启眼看着前一秒还铁石心肠的男人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用又同情又愤恨地目光从头到脚地扫视了一遍:“现在,你还有胃口要去吃晚餐么?魔鬼”
砰得一声甩上书房的门,楚天启只把他一个人的留在原地。
四十天的孩子
楚天越微微扬起头,看着眼前的办公桌。那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幕幕残忍地过着他的片段
女孩若有若无的哭喊声回荡在这里,就像散不尽的灵魂围绕着噩梦。
她空洞茫然的眼神,瘫软无应的四肢,就像死去一样抵触着自己的侵犯。
在那样被动又荒唐的经历下,他们居然有了一个孩子。
呵呵,报应。
楚天越突然就抱住自己的身子,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悲恸失声又绝望。
楚天启在门外站了一会,没有去理他。只默默沿着长长的走廊走下去,一边拨通了林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