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顾倾城刚从会议室里踏出来就听见甄念念叫她，“顾姐，接待室里有人找。”

顾倾城点头，将手里的文件放回办公室后，去了接待室。

是顾贺鸣。

顾倾城一脚踏进去，叫了声爸，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顾贺鸣嗯了一声，问她，“你见过你妈了？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顾倾城两手交握着，在听见那声妈以后，两手已经不自主的握紧，她抬眸，看向顾贺鸣，“是周孜宸告诉您的？”

“倾城，你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她。”

顾倾城面容平静，“您现在来问我她过得好不好，我的回答只剩下不知道，也只能是不知道，”顾倾城闭眼，再睁开，“我跟您是一样的，七年没见过她了，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仅凭着记忆中，脑海里唯一的那一抹轮廓去回忆，我甚至连照片我都不敢去看周孜宸既然已经告诉您了，您要去看就去，不用来问过我。”

这话说完以后，顾倾城自己的心都狠狠凉了一截，她的语调太淡薄，凉的几乎没有丝毫温度，她不知道，原来，她在与自己的父亲谈及自己的母亲时，用的是她这个字眼，她甚至都不敢用上：妈，这个字。

“是薇薇告诉我的。”

顾倾城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顾贺鸣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