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面带惊恐,眼底还有深深的后悔。
她就不该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神医!
苗语抬抬手,示意纪瓷退后。
“不相信可以走。”
苗语说着摘下手套丢进垃圾桶,看都没看那老妇人一眼便坐回到椅子上摆弄着手机。
老妇人怨恨地瞪了苗语一眼,想要把躺在诊床上的儿子扶起来。
男人按住母亲的手腕,“妈,反正都说没救了,不如让她试试吧!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苗语看似无意地抬起眼皮斜了眼那个男人,即使无时无刻经受着痛苦,他的眼神依旧带着坚定的光芒。
倒是个不错的家伙。
纪瓷抱着玻璃罐子愣愣地看着这母子俩,“你为啥不考虑截肢呢?”
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像这样的病症,截肢不是一劳永逸么?
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我还有事没做完,截肢便永远没有机会了。”
“你可以安假的啊!对吧?三师姐。”纪瓷回过头看向苗语,在她眼里,截肢总好过死掉吧?
苗语才懒得干涉别人的选择,只是唔了一声没说话。
“小姑娘,你为什么学医?”
男人很明显是把纪瓷当成是神医的徒弟了,一般医生都会带着自己的学生打打下手观摩看诊从旁学习。
纪瓷眨巴眨巴眼,“好奇啊!”
“好奇什么?”男人问。
“看着三师姐天天摆弄花草罐子好奇。我一开始还以为三师姐是种花的呐!后来她教了我之后感觉既麻烦又无聊就不学啦!”
纪瓷天真的说着,这倒是一点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