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声音在抖,看来贺兰勋在他的心里非常重要。
“水,糟了。”
内力受伤的人是不可以碰水,否则一命呜呼。该死的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当初师傅交予自己的时候,特地说明了。
“云山,快点。”莫名的,鼻子有些发酸,这个男人如冰一样矗立在那,即使是微笑也都那样冰冷,口中更是不留半点情面,但是她可以看得出,这是他的外衣,所以她从未恨过。
“云山,你的公子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素宛想了解这样的人。
人生一世,看过了太多人,但是她还是愿意去了解。
“我跟公子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只是在十岁那年我离开了将军府,到了十八岁才回来,这个时候的公子已经如此了。”云山一语带过,声音中满是叹息。
也对,她记得在给贺兰勋把脉的时候,脉的浮动颇大,时而又很缓慢,好像在压抑着什么,很痛苦,而这样的脉更玉子苒的脉极像,但是贺兰勋这种脉更加凶险。
马车停了下来,素宛看了看,依旧是药庄,想来贺兰勋不想被别人知道。
素宛拿起药箱赶忙进去,来到屋子的时候看见锦丰红着眼睛拿着冰帕给贺兰勋敷着额头。
素宛走了过去,拿起贺兰勋的左手小心的探脉。
那手很冰,没有之前挽着自己的温度,那脉也很慢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素宛大惊摸摸气息,就连呼吸都时有时无。
这样的脉象她也是无力回天,要怎么办,她不甘心。
“小姐,公子的背后滚烫,正面却是冰凉,这是怎么回事?”随着锦丰说的话,素宛猛然抬起头去查看。
果然,那背后通红还有着汗水,而正面的皮肤却是苍白,冰凉。师傅曾经说过,这是将死之人用自己的内里护着自己的心脉,一旦内力消失,人也犹如灯灭,无力回天。
“你们全部出去,备一盆凉水,一盆热水,放在门口。然后再准备沐浴的筒里面放上金钱,甘草,灯笼草,天马,胆星,加上热水放进来。”
“是。”云山和锦丰听着素宛说道,立刻前去准备。
“贺兰勋,我知道你能听见,你平时自命不凡,声称自己多么信守承诺,你说过你会娶我,你快起来,我等着你的十里红妆。”素宛的声音带着哭腔。
贺兰勋的眼皮动了动,但是也仅此而已,可这对于素宛来说却是一个突破口,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明他在坚持。
“可能这一针下去会很痛苦,但是只要撑过去,就能挽回你的命。”
素宛说着,就将手中的针刺入他后颈,肩头三寸的位置,只见最后一根针落下的时候,贺兰勋浑身猛然抽搐,痛苦不堪。
眼见着针因为挣扎就要整个没入肉内,素宛猛然抱住贺兰勋,像只绳子一样紧紧捆住他。可能因为动作太过厉害,素宛几次被挣开撞在了地上,墙上。
“只要一会,一会就好了,既然连内力的冰火两重天都能忍着,为什么不能忍住现在的痛楚?”
这个手法是帮他泄尽内毒,拍出浑浊之气,对身子大有裨益,就连之前中毒的症状也都能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