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公爵的城堡主塔楼坐落在一座高耸的山丘上,哪里是赫尔曼家族最开始修建的塔楼,赫尔曼家族的历史据说十分悠久可以追溯到查理曼大帝时代,那时候赫尔曼家族不过是边境的小领主,他们的塔楼只有两层后来逐渐的因为家族势力的崛起而增加,三层、四层这样逐渐增加上去,当不能够再增加的时候,赫尔曼家族开始在塔楼的外围建筑城墙,一圈两圈慢慢的从山丘上向外延伸,越往里面居住的越是与赫尔曼家族亲近的人,直到最外层形成的各种为赫尔曼家族工作的居民住宅。
“这是第几道城墙了?”依夫当跨过最后一道城门的时候,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扭头向阿若德问道。
“第三道了,这应该是最后一道城墙了,瞧那不是公爵居住的塔楼吗?”阿若德看着四周那结实的石头建筑城墙,不由的为赫尔曼家族的财力物力人力感到感叹,这些砖石结构牢不可破,城墙上的绿青苔显示着年代的久远,城墙上手持宽刃长柄斧头戴帽盔的守卫时刻警惕,箭楼在城堡中林立,弓箭手透过狭窄的射击孔向外张望,这一切使看到的人生出无法攻破的心理。
“到了。”城堡的主塔楼呈现出立体四方柱子的形状,从四层石阶上阿若德等人看见塔楼的大门是结实的橡木所造,并且用黑色的铁条箍着,上面还用铁圆钉钉上三排,大门的上方悬挂着梅森公爵的家族纹章方旗,随着深夜的微风骄傲的飘扬着。大门露出一道缝隙,身穿方形挂袍纹章号衣的小侍从进进出出,不时的将塔楼一旁领主厨房中的食物送进去,灯光从大门的缝隙透出来,人们的欢笑声也跟着传出空旷的田野,四层的高大塔楼,每一层的窗户都透着热闹的灯火,不时的有身穿贵族华服的男人和精心打扮的贵妇人在窗口相互微笑交谈。
“这就是我的家,欢迎你们我的朋友。”埃布尔爵士一只脚站在台阶上,微笑着回过头挥动自己的手臂向阿若德等人说道,语气中带着自豪。
“漂亮的家。”依夫长大嘴巴,瞪大眼睛抬起头看着这座塔楼,失魂落魄的跟在埃布尔爵士身后。
“庄严而充满荣耀的地方。”温德尔爵士看了看这座高大的塔楼,带着回忆的语气说道,爵士年轻的时光几乎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他至今记得自己第一次在塔楼中授勋时候的情景。
“咯吱。”埃布尔爵士推开大门大步走了进去,阿若德等紧随其后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而阿若德第一次走进中世纪贵族的城堡,心中充满了好奇,只见从大门向最里面延伸之处,有着许多巨大的石柱将内部的结构支撑,抬起头便可以看见塔楼的穹形顶端,在内部并不完全是石头建筑,相反楼梯和楼层之间的走廊是结实的桦木板构成,许多贵族站在那里相互交谈,而他们的一侧就是窗户,另一侧是隔着悬空的护栏,第一层空出的巨大空地摆放着长木桌和凳子,上面摆满了插着燃烧蜡烛的烛台和白色亚麻台布,另一些贵族正坐在那里大吃大喝着。他们的声音在这个宴会的大厅中自然的回荡着,温德尔爵士告诉阿若德这里故意建成这种空旷的样子,这样贵族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也会在回音中放大,因此坐在那里的公爵会知道谁再那里讲着阴谋诡计,当然这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真正的阴谋诡计自然会在别的地方实施。
“父亲,这几位是温德尔爵士和他的家人,他们是,我的客人。”埃布尔爵士走到长条桌子最里面,一位戴着闪闪发光黄金贵族头冠,头发银白色的老人面前,对他大声的说道。
“我的儿子,你不需要这么大声,我还没用耳聋。”老人面容红润,一双眼睛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威严,鼻子高挺,鼻尖下勾,嘴唇略微有些单薄并不时的抿起来,身上的衣服是蓝色丝绸作成的袍子,脖子上戴着硕大的红宝石项坠,这位便是这片土地最有权势的人,梅森公爵。
“公爵大人,我是老公爵亲授的黑沼泽爵士,为您效劳我最尊贵的君主。”温德尔爵士连忙上前单膝跪下,他低下头将手摁在自己的胸口,向公爵大人讲着效忠誓词,看见自己的父亲跪下,依夫和阿若德也连忙单膝下跪。
“啊,当然,当然,很高兴您能来参加我的宴会。”梅森公爵只是稍稍抬起了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细长枯瘦,可是没有人敢质疑这根手指的威力,因为据说梅森公爵处死敌人的时候便会用这根手指向自己的骑士下达命令。
“父亲,他们是我的客人。”埃布尔爵士的眉头皱起来,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够尊重自己的客人,不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