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脱下,两人就跑到二楼打扫卫生。这时,张平走了进来,大清早还是那么一幅懒懒的样子,文光斗扔给他一支烟,“张哥,等会帮我干点活吧?”
张平接过烟,在翟顺杰座位上坐下,“干什么活?”
文光斗轻松地说道,“张书记屋里的那棵滴水观音浇水浇得太勤,他上班后我们俩把盆抬出来给透透气。”张德亭屋里的滴水观音不是是谁送的,花盆很大,需要两个人才能抬得动。
张平一听是领导的事,本来张德亭作为三把手就经常用他的车,他自己也暗暗把自己当成了张德亭的专职司机,就笑着说,“行啊,小伙子就是有眼力见儿,我们现在上去?”他倒挺着急。
文光斗心想,你现在上去打乱了我的计划可不行,他笑着说,“张书记还没来呢,急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陈贵财走了进来,“外面真冷了,老张,上午有事没有,跟我出去一趟?”
张平撇撇嘴,“我现在能撕成两半就好了,一半跟着光斗,一半跟着你。”
陈贵财马上明白他有安排,笑着说,“你撕成两半也没用,没有车啊!”
文光斗也取笑说,“你撕成两半,那个样子太吓了,到时候谁还敢坐你的车?”他又笑着解释,“陈主任,我让老张跟我办点事,一会就好。”他却没有说是到张德亭屋里。
三个人正说笑着,翟顺杰跟邓志高打扫完卫生从楼上走了下来,几个人有说有笑,张平却还是不搭理翟顺杰,翟顺杰也不接张平的话。
文光斗虽然说着话,但眼却不断向外张望。一会功夫,张德亭从小郑的车上下来,走了进来,再看张平,脸上有些阴,他从小翟的椅子上站起来说道,“走吧?”他故意坐在翟顺杰的椅子上,翟顺杰打扫完卫生回来他故意不起身。
文光斗说道,“好。”他故意一磨蹭,又说了几句话,两人才往二楼走。
走到二楼,文光斗拉着张平说,“走,先到东面阳台上看有没有位置。”
张平一听只能眼在后面,阳台上零乱地堆放着一些破沙发、旧纸箱,那个站所的都有,文光斗把这些破烂一收拾,挪出一个空地来。
这时,他听到洗手间有人与张德亭说话,他马上明白:时机到了。
张德亭早上有个习惯,这个习惯在工厂时就养成了,那时家里与老人住一起,早上谁都上洗手间,他就养成了吃过饭后早上到单位上厕所的习惯,在办公室久了,他这个习惯大家都知道。
“你先去,我马上就来,我把这再收拾一下,把那盆龟背竹再拿出来晒晒。”文光斗弯下腰,故意收拾着东西。
张平表现心切,不再言语,起身朝张德亭办公室走去,文光斗马上站起来跟在他后面。张平人懒散,走起路来也没有声音,张德亭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走进去迎面撞见翟顺杰拿着张德亭的笔记本正看得全神贯注,文光斗此时“恰巧”也出现在门口。
翟顺杰刚才见文光斗与张平出去,他估摸着张德亭把文件批完了,就跑上楼来,见办公室没有人,也明白张德亭去解大手去了,他放心地打开笔记本看了起来。
张平一进来,他一下子呆住了,不过他反应很快,马上把笔记本放下,说道,“张哥有事?”他又看看文光斗,眼神跳动,脸上充满不安。
张平冷着脸说,“给张书记的花透透气。”文光斗紧跟着走过去,跟张平抬起大花盆。
计划已经成功了第一步,文光斗边走边说边考虑,自己再给这第一步加点火候,“张哥,小翟好象”他故意省略了后面的话。
张平面无表情,“偷看领导笔记本!”
文光斗说道,“领导本子上可有机密啊,传出去可不好。”
张平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把花放好,张德亭也走出了洗手间,看到两人在忙活,高兴地夸道,“我这盆花不死不活的,早该透透气了。”
张平笑着说,“等会把那盆龟背竹拿出来,再加点营养液,找几个小棍插上孔,晒晒太阳透开气就好了。”他俨然变成了一个花卉专家。
张德亭笑着说,“老张能当我半个家,好,你弄吧。”说完走了。张平更加专心致志地开始伺弄起来,文光斗说回办公室,他也不回。
文光斗笑笑自己一个人先走了。第一步现在成功了,马上就该第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