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上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大浩,在那呢?好,你等着,我过去接你,”对方说了一句什么,“你再找一个兄弟,见面再说,好,你等着,我马上到。”
文光斗与徐娜出来,走到半路,徐娜才想起又把包落到西装店里了,她这个习惯文光斗早就领略过,两人又笑着回去取包,等文光斗把徐娜送回去,付晓辉已经带着两个人坐在车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见一辆面包车停在小区门前,开始他还没注意,等徐娜从车上走下来,他马上来了精神,“快快,就是那个开面包车的,”他叮嘱道,“打,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他找的两人都知道他的背景倒也没有顾虑,两人走下车,带着满身的酒气走了过来,他们也是从饭桌上被付晓辉叫过来的。
徐娜从车上下来,朝文光斗挥挥手,“路上慢点开。”
文光斗摇下车窗,“谢谢你啊,那我先走了?”
徐娜笑着挥手示意他离开。
正在这时,两个醉汉出现在徐娜一侧,其中一个穿着皮夹克的走得太急,到近前时蹭了徐娜一下,徐娜鼻中马上涌进那种烟酒混合的臭味,徐娜不禁皱皱眉扭头看了他一下,另一个穿着羽绒服的高个子叨着烟凶神恶煞地吼道,“看什么?没长眼睛吗?”
文光斗也注意到了这两个人,他就当是两个喝多了的醉汉,他也没有起疑,但还是推门从驾驶位上走了下来,“你快回去吧,外面太冷了。”他是想看着徐娜走进小区再离开。
徐娜知道他的心意,心头一暖,“我走了。”她挥挥手向小区里走去。
皮夹克离文光斗最近,他朝羽绒服一使眼色,“我让你多管闲事!”一个重勾拳打了过来。师出有名,是国人的传统,就是痞子找事打架,也得给自己找个借口。
徐娜听到身后的喊声,回头一看,不由惊叫一声,花容失色。
文光斗虽然目送徐娜离开,但眼睛须臾不曾离开这两个人,见他一拳打过来,向后一退想要闪开,但却离着面包车太近,一下子退到了面包车上,一记勾拳擦着他的鼻尖闪了过去。
皮夹克见他躲了过去,惊奇地“咦”了一声,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彬彬有礼的高个反应还挺灵敏,他马上又靠上前,可是不没等他再打第二拳,文光斗的一个侧踹,正踹在他的肚子上,他不由得一连倒退了几步。
文光斗没容他喘气,紧跟上前,又是几脚,踢得皮夹克一点脾气也没有,向后一路趔趄,一下子撞倒在一棵树上。
文光斗刚想一脚踢向他下巴,彻底了结他,不提防身后的羽绒服一把抱住了他。这一招在两人对付一人的时候常用,文光斗在中学打架时也经常遇到。
他马上把脑袋向前一点,然后蓄足劲朝后一碰,羽绒服的鼻子立马淌出血来,他抱着文光斗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文光斗趁着这个松劲与空当,扭身抓住羽绒服的头发,猛劲向前一拉,羽绒服疼得不由得双手抱头,企图把文光斗的手推开,文光斗顺势松开手,按住羽绒服的头用力向下一压,然后抬起腿,膝盖重重顶在他的鼻子上,再用手往外一推,羽绒服就晕晕乎乎地趴到地上。
付晓辉见文光斗三下五除二放倒了两个痞子,惊得舌头都快吐出来,他暗骂,“这两个人平时挺能吹,关键时刻不顶一点用”,他赶快把头伏下,生怕文光斗朝车里走过来。
徐娜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她满脸关切,“你手上有血?”
文光斗看看手上,又看看这两人,“没事,不是我的。”他低头一看,裤了上也沾了一些血。
徐娜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原因,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文光斗的手,拉住他不肯再放开。
文光斗却没感觉到,他的注意力仍在被踢倒的皮夹克身上,见他勉强站起来,却不敢再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被顶得天旋地转的羽绒服,一路上拖着他,快步跑上车去。
徐娜刚才没注意,她顺着这两人看到了付晓辉的车,脸上马上现出愤怒的神色,文光斗却以为她是在生这两个痞子的气,“喝多了的两个混球,别跟他们计较。”他在打斗中并没有吃亏,反而又熟悉了身手,心中反而有些快乐。
徐娜看着车子远去,目光又聚集在文光斗脸上,路灯下,这张脸焕发出刚毅和自信,这种铁血的男人味让她瞬间作出最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