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莫晚的心底,对他的感觉,除了愧疚,便是尴尬,避讳,似乎成了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外公回房后,她也跟着上了楼。
夜渐渐转深,卧房的灯,却依然亮如白昼。阎擎宇高大的身躯矗立窗前,撒下一道颀长伟岸的迷离剑影,反光的落地窗上勾勒他俊逸的轮廓,眸光深沉,慵懒如豹,优雅地轻晃着红酒杯,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一动未动。
从进门,莫晚就紧张地一颗心都怦怦乱跳,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与男人共处一室,两人虽然亲密过,却也无比的陌生,瞬间,她明显手足无措地慌乱!不敢去打扰他,也不敢贸然开口,甚至连坐都不敢,呆立在床边,莫晚一会儿抬眸看看他,一会儿又扭头看看柜边的行李箱翻搅着小手,样子还真有些可怜兮兮的
寄人篱下的日子,就像是品尝餐厅里那艺术品般的菜色,再华丽,不过是表象,事实上,真是冷暖自知啊!
透过玻璃上的影像,将莫晚的举动尽收眼底,举杯一饮而尽,阎擎宇缓缓转过了身子。
眸光一个交汇,莫晚瞬间僵硬如尸,身体绷紧,眸子都跟着瞠大了几分。
斜了她一眼,阎擎宇径自松着领带,状似十分不耐道:“愣着干什么?还要我帮你不成?!”
“呃?!不不用!”
蓦然回神,恍如惊弓之鸟,莫晚仓皇旋身,脚下一个踉跄,直奔行李箱摔去:“啊”
惊叫一声,莫晚的手下意识地护到了肚子上,预期的疼痛却并未到来:“你多大了?走个路也能摔跤?真是,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