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0 宋芳菲,要回来了?(1 / 2)婚来孕转首页

一路上,两个人也都没有交流,心思都格外的沉重。进了客厅,阎心成拖着没落疲惫的身躯,抬脚就上了楼。甚至连客厅里的招呼声都没有回应。

望着那突然变得沉默寡言的背影,莫晚有瞬间的闪神,似乎一瞬间他陌生地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心成!莫晚?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眼见自己唤了心成半天,他都没有回应,阎母坐不住地站起了身子。瞥着莫晚身上一身的家居休闲服,又抬眼望了望空荡的楼梯口,太过反常的一切,让她隐隐滋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都回来了吗?能出什么事?妈咪,你就别瞎操心了!半夜三更跟小叔子出去幽会哥怎么会容忍这种女人?!真不要脸!”

摇头晃脑地站起身子,磨着手上的指甲,阎思静睨了莫晚一眼,冷嘲热讽地。毒舌出声。

脸色一变,莫晚气得差点没吐血,凌厉地回瞪了她一眼,刚想要张口顶回去,不期然瞥到在场的两老,最终,她却只是紧攥了下拳头。

家里就她一个女儿,一直也对思静纵容地宠爱,没想到她会如此变本加厉,越来越不像话,转身。阎母倏地拉下了脸:

“这是你该说得话吗?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两个人是什么人?不懂得尊重别人,只会让别人更看轻你!跟莫晚道歉!”

“妈咪,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居然为了这么个贱女人指责我?她有什么好?我看你们都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个个都护着她!哥这样,心成这样,你也这样!要我道歉,除非我死!”

尖叫着甩下手中的指甲锉,阎思静哼了一声,转身噔噔地跑上了楼。

“思静!思静!这孩子,成什么样子了?都被惯得不成人样了!真是气死我了!”

瞪着那跑开的身影,阎母气得浑身发抖,心底却也滋生出更多的担忧。这些孩子。怎么都这么不懂事啊!

为人父母的,哪个不是为他们着想?她还能害他们不成?!

“好了,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这个脾气”

拧眉轻轻叹了口气,阎父起身劝慰了两句,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都说家和万事兴,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老了,什么财富名利,对他而言,只是赘累。他宁愿用所有的一切去换一家人的和睦快乐

只可惜,现在,他最想要的,却始终都得不到。三个孩子,都不让人省心,他真是死都不能瞑目啊!

“莫晚,你别介意,思静就那张嘴坏!她无心的!伯母代她跟你道歉,你左耳进、右耳出,千万别往心里去!”

走上前去,轻拍着莫晚的小手,阎母真诚的抚慰着。孩子不懂做人,她这个做人母亲的,也要为她善后啊!

“伯母客气了!我知道她没有恶意,我不会往心里去的!我跟心成只是出去办了点事一耽搁,就回来晚了!没事的话,我先上去看看孩子,伯父、伯母,晚安!”

心情越发沉重,勉强地笑了笑,莫晚也转身上了楼。

这个家,真的让她很压抑。

爱,已经让她变得卑微地不像是自己,而每天,似乎只有对着孩子、望着他那无忧无虑的欢乐笑脸时,莫晚才有星点坚持下去的勇气!

一步步踩踏在楼梯的台阶上,莫晚第一次觉得好累、好辛苦。

第一次,她开始反思,这样的生活,真得是她想要的吗?!

可这种浮动的念头,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儿,在莫晚看到宝贝儿子幸福的笑脸、听到他咯咯笑声后,一切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阎擎宇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而莫晚一直呆在宝宝房里,直至楼梯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才替睡着的儿子拉了拉小被子,转身回房。

一进门,冲天的酒气扑鼻而来,抬眸,就见阎擎宇不耐地一边扯着西装,一边往里侧珍藏的酒柜走去。

怔愣了一下,犹豫地翻搅了下小手,莫晚才放缓脚步走了上去。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抬眸,竟瞥到他唇角微裂的紫红印,无意识地,莫晚已经紧张地抬起了手:

“你受伤了?”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吗?”

纤白的小手刚刚抬起,半空却便被拦了下来,望着阎擎宇那冷漠的自嘲眼神,话一出口,莫晚立马就想到了答案。

除了心成,还能是谁?

捕捉到她眼底的动容,阎擎宇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吭声,倏地收回手,阎擎宇转向了一侧的沙发,放下酒杯,径自添了一杯红酒。

抿了抿唇,莫晚随即又缓缓地跟了上去,远远地坐到他一侧,呆立了半天,才软软的开口:

“对对不起今晚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捕风捉影就去”

捉奸二字还没出口,只听砰得一声,阎擎宇手中的酒杯瞬间破碎在中央的茶几上,顷刻间,透明的水晶碎片四射,红色的液体迸溅,莫晚的脸上、身上也迸溅上点点的腥红。

一顿,莫晚小嘴微张,脸色一阵惨白,身体不自觉的瑟缩了下:

他生气了?

知道商场上,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今天的行为,很扫他面子,见他盛怒地起身,莫晚本能地闭起了眼睛!

直至一阵摔门声响起,她才僵瘫地睁开眼,涣散的目光调向了紧闭的浴室门口

还以为他会打她?!原来

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倏地转正身子,莫晚又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惊慌失措地,本能地伸手就捂了上去。

片刻后,待她回神移开手掌,一条清晰的短信跃然眼前:

合约已经签了!按你的底线让利三千万!

脑袋轰的一声,瞥着桌上破碎的酒杯,莫晚吓得差点直接瘫了回去她这儿一闹,他被打了,面子丢了,还损失了千万?

也难怪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想着,莫晚心底的愧疚更甚了。

其实,这种事,对女人而言,是真是假,都是一种伤害。捉奸,从某种意义上讲,真的是一种出力不讨好的工作,但凡聪明的女人,除非真的已经做好了彻底离开的准备,否则,这儿绝对是下下之策。

婚姻爱情,亦如事业,需要经营。

手机的光亮已经暗下,莫晚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虽然不确定,隐约间,她总觉得这个s的损失,或多或少,自己都脱不了干系。

内疚中,浴室的房门已经打开,而后却见阎擎宇收拾了下,便早早趟回了床上,自始至终,他没多看她一眼,也没多说一句话,不管是询问,或是质问。

屋内渐归平静,片刻后,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空中交叠。

望着床上隆起的一团,莫晚心里说不出的五味陈杂,也越发不好受。他怎么也不骂她两句,要是那样的话,她心里或许还能好过些!

叹了口气,莫晚随即放缓脚步转入了浴室。

待她再出来的时候,空气中已经传来阎擎宇熟睡的均匀呼吸声,躺到一侧,莫晚大大的眼睛迷茫地眨巴了许久,也慢慢阖了上去。池节找弟。

即便双眸紧闭,两人却都是很久才入眠,同样的,另一间房中,阎心成更是辗转反侧,阎擎宇的话不时在他耳边回响,而他的脑海中也因为呈现出莫晚被他压在身下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画面而备受摧残,一晚上爬起来几次,不时对着窗外的幽黑长吁短叹!

因为心里有事,这一夜莫晚睡得也不是很安稳,临近天亮,才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待她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阎擎宇的身影。

简单地冲了个澡,整理了一下,莫晚一开门,却见阎心成站在门外,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抬眸逡巡着莫晚,见她眼皮有些浮肿,阎心成关切地问道:

“昨晚他有没有你没伤到吧?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询问细节,可一想起阎擎宇那恨意的报复眼神,阎心成又不能不胡思乱想。毕竟,他从来就不是吃素的主儿!

“什么?我很好啊!就是昨晚睡得比较晚有点累而已!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听得一知半解,揉了揉酸涩的眼角,不想他再过多自责,莫晚云淡风轻地解释着。殊不知,她的话,她的累,到了阎心成的耳中,全然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莫晚我知道有些话你不爱听,可是我还是想劝你,如果可以的话,离开他吧!你太单纯了!他不是你能掌控的男人!爱上他,很容易!要他的真心,哪怕丁点、分毫怕比登天都难啊!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比你更了解他!”

痛定思痛,阎心成还是不厌其烦地劝诫着她。

可惜,他选择了一个最不恰当的机会,而莫晚也忘记了忠言逆耳:

“心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为我好,你也的确比我了解他!可你不是我,我的生命中,重要的人跟事并不多,有一部分,是他给的,重要到不能取代,这是无可磨灭的事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我真得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感觉!在乎,总会不知不觉间让人变得隐忍而卑微,可终归都有底线。我只是努力地想要完整一次而已!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在乎的时候那两个字,不需要你提醒,我也会那么做!”

阎心成的为人,她很清楚,她知道他不是个乱嚼舌根、搬弄是非的人,只是现实让她迷茫。可即便如此,他的多次提醒,多少还是在她心中留下了不能磨灭的痕迹。

她不强求,不追究,是因为无从考证,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去钻牛角尖,却并不意味着,她傻得只会任人愚弄。

知道她想说的那两个字是离开,抬眸,望着眼前的女人,阎心成有些惊诧!第一次,他感觉自己似乎并不了解她,而她,也远不像自己想象中地是个温室中长大、脆弱地需要保护的柔弱千金!

的确,他并不了解莫晚,她要的从来不是保护,而是呵护。

深沉地凝望着她,阎心成几次掀动唇角,却都没有发出声音,最后,才有气无力地轻唤了一声:

“莫晚”

心领神会,莫晚笑着朝他轻轻摇了下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一大早就堵在我的房门口,你对我的女人还真是上心!”

突然,一道冷嘲热讽的嗓音嘎然而起,抬眸,莫晚脸色一阵苍白,连心跳仿佛都瞬间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