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董思阮不自主的就会想起,姬无双那恶毒的眼神跟紫菀深深的怨咒,这让她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实在是特别的成问题。
基于对自己的小命着想。董思阮若不可闻的叹了一声,道:“心虚什么?我又没说要怎么着你们,就急着要溜?”
听到她的声音,雪朱端着茶杯的身子顿住,身后的风谣也屏了呼吸。
她继续说:“只是,你们都这般大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竟在我这儿吵吵起来,嫌我病的不够重吗?”
“”
“一醒来就听你们在吵着什么,直吵的我脑仁儿疼!怎么了?闹什么别扭?”
这话,就是在告诉她们。她,没有听清她们的谈话内容,只音乐知道她们在吵着什么。而言语之上的轻责,却不乏一种作为长辈的宽厚亲切,大有要为两人化解矛盾的意思。
雪朱面上的讶然之色不可抑制,看着说话的董思阮,又看看那边的风谣,一阵的茫然。
同时,身后的风谣胸膛明显的有了一个起伏,似乎松了一口气。于是她的声音随即欢快响起:“没有!没有!我们才没有闹别扭!雪朱,是不是?”
“嗯!”雪朱点点头,缓步走到董思阮身边,递了茶水在她唇边。很小心的模样,即怕她会呛着,又怕她喝漏。她不似风谣一般情绪透明,乍惊乍喜,或喜或悲,都能表现十分。董思阮的话或许让她不那么紧张,可是她仍然有着自己的顾虑,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好了!”董思阮喝罢,让雪朱拿开了杯子,复又叹了一声,道:“没有,那是最好!你们知道,上次一死,我已前世皆忘。现在知道的也只有风谣的名字而已。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两个之前或是现在有什么恩怨,我都不甚清楚。”
两人静默听着。
董思阮继续低低说着:“只是,你们既然都在我屋里做事,那便是我的人。我不喜欢窝里哄,不愿意看到自己人闹不和。所以,有什么不痛快,大家可以摆在桌面上一次说明,不要暗地里存什么怨气才好。”
“呵”身后风谣清声一笑,说道,“是了!我们倒是忘了,小姐你失忆这茬儿了,难怪你会误会。我跟雪朱关系算是我们四个里面最好的了,哪里会有什么别扭。就是小姐你一直昏睡着都不肯醒,闹得雪朱在那儿杞人忧天的担心个不停,我嫌她啰嗦就忍不住叨叨了她几句。小姐莫不是在梦中,被风谣聒噪的声音给吵醒的?”
“是啊!是啊!”董思阮没好气的连声道,“现在听到你的声音,我脑子还都在嗡嗡的响呢!”
“哈哈”风谣再次大笑开去,道,“这敢情好哇!小姐你要是还敢再昏迷,我就不停的在你耳边吵吵,吵吵,吵到你受不了,清醒为至!哈哈,那我不是比神医还要灵,声到病除了?”
雪朱被她的笑声跟耍宝逗的掩嘴笑了,笑的时候还不忘小心观察董思阮的神情变化。
“还真敢说!你吵的我头都开始痛了!再不闭嘴,就叫,”董思阮看着雪朱微顿,假做不知她的名字,道,“就叫,她掌你的嘴!”
雪朱,抿唇笑笑:“奴婢雪朱,小姐真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