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跟绯色瞧着董思阮的状况已然稳定下来,便很是自觉得退身一边给姬无双让出了空间。
姬无双看着这样的董思阮,心下少不得有些小抱歉,略是尴尬而象征性十分高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样?”
可只在他出声的第一个音节,董思阮因为痛苦而紧闭的双眸,蓦地一睁,满眼的警惕跟厌恶之意,分毫不曾掩饰,身子更是下意识向后挪了挪。
姬无双见她这样,分明是记恨上了自己,轻轻叹了一声,些许无奈道:“对不起”
他的全话本来是:“对不起,误会你了。”可话未说完,董思阮已然开口截断。她说出的四个字儿,是:“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可不就是他最先抛给她的四个字?最恶毒的质疑、跟不信任,这四字囊括了一切。
姬无双被这四个字儿噎得一哽,后面的话哪里还说得出?
心底却默默的为现在的董思阮打上了“睚眦必报”的四字标签。
“我不会伤害你!”又一次强调这一点儿,姬无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需要跟她重复一样话好几遍,她都不会好好的去记。
董思阮神色不变,显然一个字儿都不信。姬无双只得摇摇头,转而去问旁人:“李郎中怎么还不到?”
“叫风谣跟雪朱过来!我要回去倚楼阁!”一个不高却十分坚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
姬无双沉默片刻,回头看了看她,见她并不看自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半晌复才开口道:“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你的情况不好,得让李郎中再瞧瞧。”
董思阮紧抿双唇,终是无法抑制的扁了扁,再次太眸看向姬无双时,眼睛里已然噙满了泪水,一开口,哗哗的往外流。她哭着说:“为什么?姬无双,如果你这么忌惮着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这里?我收回前面说的所有话,但求你放我自生自灭去!或者,你现在就休了我。把我逐出姬府也可以。”
“说得什么话?双儿岂是那等无情之人?你既嫁入我姬家,就是我姬家的媳妇,我们万般待你好还来不及,你怎好自个把这休之一字挂在嘴边?”
这个接下话来的是老夫人温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了过来,看着董思阮,仍是一贯的亲和温厚。说话时态度之上透着少许的责备,倒也不恼,只似规劝一般,她说:“不管怎样伤心难过,你们说到底是夫妻,哪就有什么是不能商量跟调和的?我知你对双儿失望些,却怎能这般轻易就提分手,多伤感情?”
董思阮现在看见她,心境已然全不似开始那般。内心有着一种名为不自惭形秽的心绪,叫她看见这位端庄大方的老夫人就心虚十分,再不能坦然直面。
见她作势似又要坐在自己旁边,董思阮如临大敌,忙的又向后缩缩,眼泪鼻涕立马收起,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伤害您的事儿。我,我”惊慌的一塌糊涂,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温氏见她这样,先是怔了怔,继而笑道:“什么伤害?你既不知道,这却是说的哪一桩,哪一件?我都不曾在意那许多,你自个儿怎么倒先介意、生分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