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神色不变,俨然是把握十足,反问一句:“那么夫人可知,她们口中的很多人都瞧见了是如何一个情形?”
董思阮微惑而疑:“难道不是亲眼目睹了姬无双的行凶过程?”
顾妈妈“嗤”的一声笑了,眼底满是笑意,道:“我就道夫人定然是误会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如此。”说到这处她似不愿再多提,话锋一转笑说:“没有的!没有一个人见到那个过程。”
“”
“风谣姑娘,以及许多人好口所说的看到了。其实是在事发的第二天的晨早,没有人知道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据说那一晚二爷外出归来,情绪似不大好的过来了这边,然后挥退了在阁里的所有人。”
“”
“也就是说事发当时,这里只有夫人您跟二爷两人而已。”
“”
“众人口中的看到,是第二天。风、雪两位姑娘发现二爷迟迟不曾离去,楼下却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她们心中生疑方才上楼一看,就见夫人头发散乱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二爷也是狼狈至极的跌在榻边昏迷不醒。”
“这分明就是两人发生了争执,并动了手的模样。”
“是!所以,当所有人发现夫人您已然没了呼吸。”说到这儿顾妈妈明显一顿,眼神中微露痛苦之色,似是此刻说起她仍会觉得痛心一般。
“”
“而二爷只是昏迷,大家便断定是你二人发生争执,然后二爷错手伤了您。”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大家不该这么认为,这么断定吗?
董思阮:“可即便你觉得大家仅凭这一点,就判了姬无双死刑太过片面武断。你难道就有更好的说法来圆这件事?又或者你有证据证明就不是他动的手?屋子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不是他就是我,总不能是我跟他吵架了,想不开自己掐自己脖子撒火吧?”
“若说二爷是行凶者,那他为什么会昏迷,夫人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
董思阮默了片刻道:“你不必总是问我,我知道的讯息很有限,你只管说出你的推断或者证据,我听着就好。”
顾妈妈点头接着言道:“二爷那天是饮了些酒回来的,可也不过是逢友小酌了几杯而已。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并非几杯就能醉倒的。那晚却反常了吗?”
董思阮顺话接话,问道:“照你的意思是说,他难道还是被人下了药不成?”
顾妈妈不答反问:“没有这种可能吗?”
“你这是要转嫁吗?”董思阮说,“你觉得这事其实是有第三个人、或者四个人参与的?”
“夫人固然前事皆忘,但您有没有发现,这个宅子里对您不友善的人到处都是?”
董思阮闻言自嘲:“多的是想要我命的人,姬无双并不是中间最突出的那个。你是这个意思吗?”
顾妈妈摇摇头,神色瞬间的凝重严肃而郑重道:“不是!这世间或许任何人都可能不想你好好的,唯独一人,唯独二爷他不会。他是这个世间最希望你能予于你幸福的人。”
姬无双?
董思阮好似听见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般,失声而笑:“他?别逗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