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入院治疗让我的大脑出奇的清醒,这种清醒程度超过了我刚刚到清河镇的时候,身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让我不仅不怀疑我是不是要出发的那天晚上,那个电闪雷鸣与红衣女鬼背靠背的晚上实际上已经开始发烧了。
只不过自己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
意识清醒只有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件事看起来那么的诡异。
我知道这是废话,但这真的是我的感觉,我觉得整件事情来得太猛太快,一下子颠覆了我的世界观与认知能力。
人在这个时候碰到这种事儿肯定会有一丝疑虑的。
为什么这件事儿就这么发生了?
为什么会发生?
大爱说要结婚,可古村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又没有见到她的人,再说那个阴森森的村子哪里有什么结婚的气氛?
她到底是在清河镇结婚还是在古村结婚?
不,这个问题不重要,关键的是她要和谁,她要和什么东西结婚?
幸运的是我生活在一个信息的时代,而我更是离开电脑活不了的那种人。离开了医院我并没有如同昨天打算的那样立刻回到古村,而是找了一个网吧,我必须好好查一查古村的过去。
看一看赵姨口中的婚礼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东西。
在网吧坐定,从新连上网络的感觉就如同整个世界都与自己从新连接在了一起,仿佛从一个世界的边缘人一瞬间闪亮登场,在世界的中心跳舞。
这感觉只有我这种重度网络依赖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我在百度里输入了“古村鬼村”,得到的词条很多,符合的却很少,只有寥寥几个说的是前一段时间比较出名的旅游发现一个鬼村的事儿。
我知道这说的就是古村,这几个人最近还上电视了,男男女女在上面装神弄鬼,惹人发笑。
这个词条并没有古村的过去,我又把婚礼输入进去试了试,符合古村的一个都没有,大多数都带着喜气洋洋与新人的炫耀,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尝试了很多个关键词,发现没有一个能搜出古村的,这个村子太小了,在互联网上连个石子都不算,再加上赵姨这些从村子里出来的人对村子的如此避讳,就算有零星的几个人在网上讲一讲鬼故事最后也会被淹没在浩瀚的网络之中。
我没什么办法了,网络依赖的人就算没有事情可干也会在网上看一会儿新闻,点一点视频,来弥补一下最近没有上网的心里缺失。
我在网上闲点的时候,看到了前一段几个驴友被采访的视频,这个视频我看过,那时候还不知道鬼村就是古村,当神经病表演看的,基本上都是快进的。
这一次猛然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觉得似乎是上天也想让我再好好地看一看,我点开视频,戴上耳机,一秒一秒地看了下去,觉得我当初的感觉是对的,这群人说得都是一些难以自圆其说的呓语,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什么脖子上有抓痕,什么看起来很干净的床铺,什么椅子会动,桌子会跑,什么手机没有信号等等。
我又没兴趣了,忍不住开始快进,等到了最后,主持人请了一个网络悬疑小说家来评价这件事的时候,我猛然知道我为什么要看这个视频了。
这个写小说的我认识,就在我的好友里面,我们两个有事儿没事儿还会扯扯淡,互相揶揄两句。
我点开了,找到了他,先是发了一个笑脸,等到十多分钟,他回话了,他说,干什么?码字呢?
我说,你还上电视了?
他有些得意地发了一个笑脸,然后说,你才看到?我当时在咱们群里喊了好几天了。
我说,我没注意,你对于那个鬼村怎么看?
他说,世界上哪里有鬼啊,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我说,你不就是写鬼故事的?你都不信?
他说,我要是信,就得把自己写出精神病来,我每次写都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是假的。再说了,谁见过鬼?你见过鬼么?这东西就跟处女一样,都听说过,都没见过。
我说,你给我讲讲你对鬼村有什么想法行不行?那天你听没听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说,你怎么这么有兴趣?你不是也想写悬疑小说吧,抢我饭碗?
我说,我就算是写了也不如你,是不是,你怕什么。
他说,我靠,你见鬼了?怎么突然这么谦虚?
我说,兄弟,我真的是时间有限,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他说,那天我去从头听到尾,真的没有有用的,都是自己吓唬自己。不过,你要是真对这个村子这么有兴趣,你可以去看一看,说不上能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