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瑜手臂吃痛,当即身子一软,压在了毫无防备的白玦身上——
“卧槽!!”
白玦一口当空凌霄血闷在胸膛,整个人都要当场去世——
果然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天道有轮回苍天绕过谁红颜薄命好人没好报狗咬吕洞宾猫爪鲁智深不识好人心……
许青瑜没能听到白玦这精彩的内心独白,被她咬了一口吃痛摔下去后,整个人又渐渐没了动静——
白玦感到自己肩头一沉,忙出声唤道:
“师尊……师尊?许青瑜?”
毫无动静。
好嘛,看来是又睡着了。
白玦长长出了口气,咸鱼似地躺了一会儿——
刚刚那会儿折腾得实在够呛,现在要好好休息一会儿,攒点力气才好把许青瑜扒拉开,然后才能起身。
躺了没多久,许青瑜越睡越沉,呼出的温软气息喷在白玦的脖颈里,不仅颈窝里温热发痒,连带着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
白玦感觉,要是再躺下去,自己可能就真没有起来的力气了……
白玦深吸一口气,抽出右手,结结实实地按住床边,接着再猛一用力——
她右边身子侧起,顺势把压在身上的许青瑜翻了个面,自己也得以从他身下全身而退。
坐起来后,白玦涨红着脸坐在床边,一手按着胸口,试着平复着剧烈的心跳,同时努力让自己喘匀了气息。
此地不宜久留!
白玦当机立断,迅速找到许青瑜外衣的第三个衣结。
把它解开后,白玦又把许青瑜的外衣三下五除二地脱下,然后把被褥迅速盖在此人身上。
等把这一切都做完后,白玦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白玦心中感慨——
亲娘的,照顾人还真是个体力活啊……
坐了好一会儿,白玦看着刚刚被自己随手一扔、这会儿正散落一边的衣裳,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又只好伸过手,去帮他把衣裳叠好、归置好。
在白玦展开外袍时,有个小东西却突然掉落出来,蹦哒着掉到了地上——
白玦弯下腰,一伸手把它拾了起来,定睛一看——
哦豁,这不是自己送给许青瑜的那枚香囊吗?
本以为会被他随手收起来,没想到却被他带在贴身的衣物里。
白玦心中一动,又不作声色地把香囊给重新放了回去。
这时,白玦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只好先把许青瑜的衣服放到床头。
又仔细整了整自己刚刚被折腾乱的衣服,确认自己看起来像是无事发生过之后,才走过去开了门——
想什么呢——本来就无事发生!
白玦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一开门,就看见店里伙计端着一木盆,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
“打扰了姑娘,您要的水来了。”
原来是方才白玦吩咐的那盆水,店里伙计这会儿已经给打好端上来了。
白玦连声道了谢,伸手把那木盆接了过来,往房间里走去。
这木盆很干净,外盆壁上还镂刻着花卉浮雕,盆沿上还搭着两条洁净的软棉布巾。盆里的水也氤氲着暖融融的水汽。
白玦把木盆放到床头的柜子上,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用温水把棉布巾浸湿了,拧个半干,又撩起许青瑜额前颊边的碎发,去擦拭他脸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