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队抓耳挠腮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跟他来的几个刑警不干了。
这些刑警都是跟着王林出生入死过的,和王林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本就对曾队抓王林有意见,如今看到这里没有王林,说话马上就硬气了。
一个老刑警白了曾队一眼,说:“曾队,这大半夜的您说带我们来抓王队,我们也跟着来了,可王队呢?我认为您的侦破方向有问题,现在最关键的不是找到王队,而是如何破了这个案子,现在老百姓人心惶惶,市不能再死人了!”
他这句话一说,所有刑警都开始说:“就是,现在最关键的不是抓王队,大家都知道王队的人品,他是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的!”
曾队的脸一下子就挂不住了,黑着脸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确认找不到王林后,怒声喝断了所有人说话。
“都给我闭嘴!你们口口声声破这个案子,现在这个案子已经破了!人都是王林杀的!如果找到王林,这个案子就彻底破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在怀疑我的判断力吗???信不信我把你们都调走?”
曾队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所有刑警,带头的是那个老刑警,他指着曾队的鼻子说:好啊,有本事你就把我调走!我明年就退休了,在哪里退休都是一样的。但是我告诉你,做人不能没了良心,你为了保住你的位置,把王队赶尽杀绝,早晚会遭报应的!
说完他摔门就走了,把曾队气得脸色从黑变绿,又从绿变黑。
这还没完,小虎,大力,还有好几个刑警都摔门离开了,只剩下曾队和几个民警。
曾队的脸色气得变了几变,转身出去了。
这次曾队算是栽了大面儿了,不过我也担心走的这几个刑警,曾队是有背景的人,如果他记仇,走的几个刑警够喝一壶的。
等他们车开远了,伊宁冲我笑笑,然后轻轻挥舞了一下鞭子,我看到王林从卫生间壁橱上面的缝隙里钻了出来,站在我们面前。
可是王林一点生机都没有,和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
伊宁把封住他嘴的符揭开,又给他灌了一点水,轻拍他后背嘟囔了几句,王林又哇哇的吐了一会儿,总算是清醒了。
“刚才情况实在太紧急了,我就用家传秘法把你给尸化了,请原谅。如果不是这样,你不可能做到钻进壁橱缝隙这种高难度动作的。”
伊宁一边给王林拍背,一边跟他解释道,王林嘿嘿一笑,说没事,只要活着就好。
我死死的盯着王林的眼睛,确定这个王林是真的王林后,一把抓住他的手,心里感慨万千,不知道从何说起。
伊宁一边拉着我们往外走一边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曾队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他们肯定会再来一次的,咱们趁着这会儿赶紧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们跟着伊宁走出楼道,爬墙头离开了这个小区,专门挑黑的地方走,伊宁带路,来到了一栋几乎已经荒废的楼上。
在楼上随便找了一个屋子,伊宁跟我说:王林不能去你家,曾队肯定拍人盯着你和我,咱们王队就在这里落脚吧,我一会儿给王队化妆一下,保准别人认不出来他。
王林嘿嘿一笑,说:那就太麻烦你们了。我之前被那脏东西上身后,心里清楚,只是身体不受自己支配而已,所以我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你们为我担这么大的责任,真是太感谢了。
王林说着,坚毅的脸上流出一丝落寞,我太了解他了,要强,自尊心特别强,如今他从一个威风八面的刑警队大队长沦落为逃犯,心里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和伊宁安慰他说没事的,只要我们破解了那个百年诅咒就能为他洗白了,我给了他一根银针,告诉他,如果他再感觉要被上身,就用针扎自己的血海穴,很管用的。
把他安顿好后,我和伊宁才回到我家里,这时已经天色大亮了,我俩都没有心思睡觉,我掏出祖爷爷那本书,随便翻着。
祖爷爷预测的出事时间和地点已经不太准了,不过我还是认真看了看下一次出事的时间地点,时间是明天晚上,地点大概在西单附近。
伊宁洗了个澡,出来后见我在看书,就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我把书递给她,她看了后说:前几次你祖爷爷预测得准吗?
我仔细想了想,说:一半一半吧,前两次是最准的,不过后来就不怎么准了,有的是时间不准,有的是地点不准。
她把头发吹干,懒洋洋的靠在我身上,身子滑溜溜的,贴在我身上特别的舒服。
“那就是说,这一两天内肯定会出事喽?”
我点头,这些天几乎天天经历死亡,我都有些麻木了。
她把书还给我,盘腿坐起来说:三哥,你还记得那个黑衣人不?你觉得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说,我都快把黑衣人忘了,仔细想了想,我说:我看不准那个黑衣人,本事特别厉害,从山上开车掉下来,他都没事。而且做的事情好像都是在帮我。
她点头,继续说:我想,咱们今晚带着黑衣人和王林提前去那个现场附近,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征兆,提前避免惨案的发生。
我笑了,黑衣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我怎么能联系上他呢。
伊宁站起来拿了一张纸,用笔写上:今晚7点,西单见。然后把纸条挂在了窗户外面。
我纳闷她这是干什么,她回来躺下,笑着说:你真感觉不到啊,那个黑衣人一直跟在你身边,似乎要保护你。
我一愣,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确实有好几次我在危机的时候都是黑衣人出现的,不过他为什么要保护我?
我和伊宁说了会儿话,我俩都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我口干舌燥的,起床喝了一口水,再看窗户上,那张纸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