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爬过去,那女尸还在屋顶上吊着,鞭子拴在吊扇上,人来回晃荡着。
屋里灯光很暗,我抬头仔细看着,那女人穿着和伊宁一样,都是白色的连衣裙,可仔细一看,她的头型和脸盘不像是伊宁。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不大放心,因为伊宁最擅长化妆,我怕她是换了形象后背杀死的。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小虎想过来帮我,被曾铁牛拦住,曾铁牛就在一边看着我,眼神冰冷。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是用了某些短期内提升自己身体素质的方法,说吧,你要对付什么人,让你用这种方法。”
他摆出一副刑讯逼供的态度,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他很生气,我一边笑一边指着他说:我笑你啊,我笑你没别的本事,就只会怀疑自己人,你为什么不怀疑是你自己梦里杀人的呢?啊哈哈哈
他被我笑得脸色红一阵紫一阵,跟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色,旁边来人把我扶起来,我仔细盯着那女尸的脸和身材看了看,确定这不是伊宁。
曾铁牛叹了叹气,似乎怒气消了,从别人手中接过一个档案袋,递给了我。
我的手一直哆嗦,缓慢的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个女孩子的档案,曾铁牛蹲了下来,沉声说:死者女,20岁,曾红,财政大学大三,今晚在家吃完饭回屋睡觉,被人劫持到这里,他杀
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眼泪啪啪的掉在地上,我心头一颤,曾铁牛,曾红
莫非???
我惊讶的看着他,曾铁牛点点头,颤声说:没错,死者,是我的女儿
我的心一下子碎了。
怪不得刚才曾铁牛发火,怪不得曾铁牛冲我喊,如果我的女儿死了,因为我办案的缘故死了,而且还是这种悲惨的死法,我绝对受不了。
我让人把我放到地上,轻轻拍着曾铁牛的身子,心如刀绞,他一个大男人,呜呜的哭着,哭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站起来后,曾铁牛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布置警力,把这里包围起来,让接替我的那个法医继续搜集证据,查出真凶。
我虽说很难受,也跟着一起检查着,曾铁牛没有管我,他安排好事情后继续和那几个老头子交谈着,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开始犯困了,这是行针完的后遗症,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可现在哪有时间睡觉,我想掏出针扎一下,却发现银针已经全脏了,刚才在乱葬岗对付那两个尸体弄的。
恰好新来的法医带着酒精,我借了点给银针消毒,然后准备给自己扎两下,让自己精神一点。
刚举起针,一只大手就抓住我:困了就睡觉,别总扎针,你以为这是万能的吗?长期这样身体就垮了。本月十五,我还得靠你呢!
曾铁牛跟我说道,言语里带着温暖,我心头一暖,点点头。
他故意说本月十五还靠我呢,是想告诉我,让我别拿他刚才的气话当回事,本月十五的计划我们照常进行。
他拍拍我,说:来俩人,抬老三上车上睡觉去,谁也不许叫他啊,让他自然醒。
这句话一说出来,就来了两个刑警把我抱了下去,我躺在他们怀里,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我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就总想睡觉,只是一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睡,绝对不能睡,现在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睡得非常香甜。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警局的禁闭室里。
我猛地翻身坐起来,曾铁牛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睡禁闭室?他昨晚让我赶紧睡觉,是不是想抓我?
一瞬间,我的脑袋里想到了这个可能性,高声大喊:有人吗?快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