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怎么了”遥光看见满脸是血的皇后,大惊失色:“娘娘,您受伤了。”
奉临一把将身边的女子从床上甩下来,抓起手边的衣裤穿上,急匆匆的下了床。“音苒,你怎样了?”
严一凌光着身子滚到地上,又惊又怕。
幸亏地上还有条玫红色的薄纱,她迅速裹在身上,蜷缩着身子藏在床边的角落。心惊肉跳的看着皇帝。
戍卫们没头苍蝇似得闯进来。手握着锋利的兵器。“臣等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出去!”奉临冷喝一声,额上的青筋凸起。“速去传太医。”
这里哪有什么刺客,有的只不过是个敢爬上凤床的贱婢。
遥光急的落下泪来,一边用帕子为皇后止血,一边问:“娘娘,您疼的厉害么?还有哪里受伤了?”
虽然戍卫迅速的退出了内室,并未擒获刺客。但这样大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欢宴上的众人。银铃附耳将此事禀明太后,只道皇上吩咐人去请了太医,别的一概不清楚。
太后神色不宁,皱着眉半晌没有吭气。
“太后,是皇后娘娘”万芊芊猜到了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既然都尽兴了,就散了吧。”太后凛眉语气肃和:“贵妃也早些回去。”
“是。”万芊芊知道太后不愿意自己插手后宫的事。巴不得整个后宫都在她沈家手心里攥着才踏实。“臣妾等告退。”
严卿跟在她身后,低声道:“新菊刚才替臣妾去洗帕子时,听毓庆宫的奴才说有刺客。”
话到嘴边留半句,皇后刚回宫就遇刺,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取而代之么!
“哦?”万芊芊没料到有人这么大胆。“皇上太后皆在毓庆宫,哪个刺客这么不开眼,选了这样的时候!”
“那臣妾就不知道了。”严卿并不是急着撇清自己,但此事确实蹊跷。“皇上让人去传太医过来,八成刺客是得了手。就是不知道伤势轻重。”
万芊芊仰头看着漫天繁星,悠哉笑说:“伤的是皇后凤体不假,疼的却是皇上的心。轻重与否,和咱们没有关系。”
“也是。”严卿按了按跳动的左眼皮,心中惆怅:“但愿这件事波及别太广。姐姐可还在皇后宫里。”
万芊芊瞥她一眼,心生不忿,冷冷道:“浅绿色的衣裳配湖蓝色的绣鞋,看着是挺清爽的。但常在河边走,穿什么鞋都会湿。严妃还是自求多福吧!”扔页丰才。
“是。”严卿看着她轻摇慢晃的离开,脸色才冷下来。”新菊,咱们快回宫吧!”
太后就着银铃的手,心急火燎的赶到皇后的房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何以这时候叫人传太医惊动阖宫?”
往里走,心中一惊。室内还留着一缕暧昧的味道,这是欢好后留下的痕迹。太后虚眼看了蜷缩在地上,光裸着肩的人,登时大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奉临铁青着脸沉默不语。
倒是才从惊慌中回过味来的遥光气不过,连忙道:“回太后,皇后娘娘遇刺,受了伤。奴婢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她在这里。”
“皇后呢?”太后赶紧走到床边:“怎样了?”
“伤在头上,方才醒着,这会儿昏过去了。”遥光哽咽难平:“求太后为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这话的深意,谁都明白。
不就是指责她出现在皇后的床上,还替皇后承了欢!严一凌披散着头发,挡住红潮还没褪尽的脸旁,尽量不去想刚才床上发生的一切。
她就想知道,是谁打晕了她还送到这房里来!
“音苒,你醒醒。哀家来看你了!”太后正想于床边坐下,垂眼看见皱巴巴的褥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伺候皇后的么?这么脏的东西,也叫皇后睡在上面。哀家看你们是活够了!”
这话分明是责怪皇上不知廉耻。
“奴婢该死!”遥光哭丧着脸道:“奴婢心悬皇后娘娘的凤体,一时没顾得上”
她怎么好说,是皇上把皇后抱起来放在床上的。
“罢了!”太后眼底掠起杀意:“皇后遇刺,是败她所赐吧!这一回,皇上该不会还要袒护,留下她的狗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