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玄奘(1 / 1)神都武曌,将开之荼蘼,浓夏锦纨扇,金梧桐井首页

“辽东道远,粮运艰阻;东夷善守城,攻之不可猝下。(《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贞观十八年 644年》)”这是已致仕之前宜州刺史郑元璹为唐帝召时之对答言。亦是至实之言罢,媚娘思忖着。  “今日非隋之比,公但听之。(《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唐纪十三贞观十八年 644年》)”唐帝闻,大不愿乐。他自谓得天下日久,又以高丽小夷,征之不过数月得也,故此颇不以然。这不过是郑元璹那老家伙当年随炀帝出征之旧事罢了。至于他,堂堂大唐帝国之君主,自然但有所出、必有所胜了。唐帝傲岸地自度着,于他听来,耳边之洛阳宫之风似乎也在应声而和。  诏令既下,诸事皆定。朝中异议虽多亦挡不住过十万之大军往辽东而去。媚娘心下明白,北上行不远了。宫中上下随行者皆各自忙碌,媚娘亦着阿菊、阿蓉备将往定州之所需——唐帝经示下,媚娘将随行之。  贞观十九年正月之洛阳宫,一派肃肃森森。太子亦早知行之将至,着遂安诸事备办。至乎媚娘之行,固在太子其度之内。一切皆之所谓。  而此将征伐东夷高丽之时序间,一僧人自西域行至了。    僧人是贞观初一路西行,私往(偷渡)天竺之玄奘。贞观初上书唐帝,愿往西域直探法典,观照三藏。未获帝准,遂私往之(偷渡)。私往(偷渡)例违宪章,当要言罪。现下虽经十余载,念念以归,乃归之行。然法度在兹,归之日如何可得情、理、法皆全,不至为言罪呢?以坐骑大象溺死未得鞍乘为由,停于于阗之玄奘思筹良久,乃为表章,具言其情,使人随商者入朝携去以呈。表曰:  “沙门玄奘言。奘闻马融该赡,郑玄就扶风之师,伏生明敏,晁错躬济南之学。是知儒林近术,古人犹且远求,况诸佛利物之玄踪,三藏解缠之妙说,敢惮涂遥,而无寻慕者也。玄奘往以佛兴西域,遗教东传,然则胜典虽来,而圆宗尚阙,常思访学,无顾身命。遂以贞观三年四月,冒越宪章,私往(偷渡)天竺。践流沙之浩浩,陟雪岭之巍巍,铁门巉嶮之涂,热海波涛之路。始自长安神邑,终于王舍新城,中间所经,五万余里。虽风俗千别,艰危万重,而凭恃天威,所至无鲠。仍蒙厚礼,身不苦辛,心愿获从,遂得观耆闍崛山,礼菩提之树,见不见迹,闻未闻经,穷宇宙之灵奇,尽阴阳之化育,宣皇风之德泽,发殊俗之钦思,历览周游,一十七载。今已从鉢罗耶伽国,经迦毕试境,越葱岭,渡波谜罗川归还,达于于阗。为所将大象溺死,经本众多,未得鞍乘,以是少停,不获奔驰早谒轩陛,无任延仰之至。谨遣高昌俗马玄智随商侣奉表先闻。(《全唐文唐卷九百六还至于阗国进表》)”    玄奘名唐帝早经耳闻。西行时受戒日王之邀参加曲女城专为其所备之会,汇五印沙门、婆罗门、外道等(五印度中有十八国王,谙知大小乘僧三千余人,婆罗门及尼乾外道二千余人,那烂陀寺千余僧)。会中任数千修佛者问难,无一人能诘难之,名震五印,大乘尊之为”大乘天”,小乘尊为”解脱天”。  至于贞观年间戒日王遣使往大唐时,使者亦曾专以言,有大唐高僧(玄奘)于兹其地,言唐种种。其僧法相具足,诸行圆满,通晓三藏。即此大和尚玄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