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被追杀?你确定?”
叶青玄听到了这个声音,连忙加快速度,他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直接控制以太从内部开锁,而是选择了用白汐的发夹打开。。
咔哒一声,门开了。
幸好房间里的两人都全神贯注,没有听见这些细碎的声音。
他悄悄地将房门推开一隙,便感觉到了一层层密密麻麻地以太动荡。那恐怕都是普苏婆印刻在房间里的防御结界,只要有外人的触碰,便会迅速启动,将潜入者灭杀至渣。
在绘画着密集经文的天花板上,隐隐能分辨出不少乐谱的痕迹。它们就藏在天花板、墙壁和地板中。
他松了口气,幸亏没有贸然使用以太开锁,否则当场就被拿下了。
就在袅袅熏香中,有个枯瘦的男人披着华丽的丝绸袍子,盘腿坐在卧榻上。
尸罗逸多看着跪在面前的弟弟:“你能确定?婆西纳。”
“是的,哥哥。”
婆西纳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见闻:“就像是知更鸟告诉我们的一样。昨天凌晨的时候,教授在面见自己的代理人时遭到出卖,受到袭击
现在现场一片狼藉,但我肯定他受伤了。有人为了杀死教授,直接将一整栋楼都摧垮了。”
“整栋楼?”
“没错,有三名乐师埋伏在外面,同时进行了交响演奏。”
婆西纳说:“我看到整个楼都变成了粉尘,坍塌了。尸体没有风化,但也都变成了一团烂泥,落在地上,分辨不出谁是谁。
我们没有找到教授的尸体,但能肯定他受了重伤!知更鸟那个家伙,真的做到了。”
“知更鸟”
尸罗逸多呢喃着这个名字:“那个家伙在向我们展示力量啊,婆西纳。这是一个警告,如果我们不愿意听从他,我们就要像教授一样。”
“他想要让我们为他做事?”
婆西纳的面色一变。“他只是想要利用我们吧?我们不能被他当枪使。”
“你以为他只是想要利用我们么?”
尸罗逸多冷冷地说:“他向着下城区所有的帮派都发出了警告,我们只是其中一个。
现在已经有超过一半的人向那个家伙效忠了,剩下的人也不敢反抗他。”
“那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婆西纳,你听说过议院么?”
“议院。阿瓦隆的上下议院么?”
“不是威斯敏斯特宫的那个装样子的地方,是更隐秘的那个。”
尸罗逸多摩挲着手中的水烟壶,表情复杂:
“据说在几十年前,安格鲁的贵族们不满皇室的高压控制,在暗地里成立了一个新的议院。其中几乎聚集了安格鲁所有的大贵族。
那些把持了军政和各地部门的贵族联合在一起。足够代表大半个安格鲁。
抛掉了虚伪的借口之后,他们用权利只为自己取利益,制定法律,在外面拥有诸多代理人。
原本的老鼠会就是他们扶植起来的力量。可老鼠会做事不周密,泄露了他们的存在,他们就发怒了。
就像是湿婆的雷霆一样,那么大的老鼠会在一夜之间就被摧垮了。”
尸罗逸多说完,陷入许久的沉默。
婆西纳也不可置信:“您的意思是,知更鸟就是议院的人?”
“多半是,除了议院。还有谁能这么神通广大,将原本暗地里掌控局势、险些和萨满分庭抗礼的教授逼成过街的老鼠?”
“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们在寻找有关血路的线索吧?”
尸罗逸多沉声说:“我怀疑,前些日子那个东方小鬼引起的骚乱可能就是他们挑动的。
沙鲁克那个蠢货自作聪明,贸然插手,结果死无全尸”
“那个小鬼身上真的有阿瓦隆之影的钥匙?”
“我不能确定。”
尸罗逸多摇头,讲出一段陈年往事。
据说萨满离开阿瓦隆之前,曾经花费了很大的代价,问了交易人三个问题。根据他们的约定,交易人可以选择不答,但不能说谎。
萨满第一个问题是:如何进入阿瓦隆之影。交易人告诉他:只有通过血路。
他的第二个问题是。有谁进入过阿瓦隆。交易人告诉他:有一个东方人。
第三个问题是,他带走了什么。交易人什么都没说,于是他换了一个问题:他如何进入的那里的,交易人也没有说。
最后他问了一个问题。交易人说了。但谁都不知道那个问题和回答是什么。然后萨满就消失了九年。
“当萨满决定重新归来的时候,发出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去寻找一个白头发的东方小孩儿。
议院便觉得,那个线索一定在那个东方小孩儿身上。可现在看来,这或许只是萨满那个老混蛋在故布疑阵。”
尸罗逸多震怒地捏扁了水烟壶,眼神阴冷:“我们都被那个老混蛋给涮了。”
眼看尸罗逸多发怒。婆西纳便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低下了头,不敢在说什么。
终于,尸罗逸多冷静下来了,靠在椅子上,似是心有顾忌:“还有那个黑乐师的消息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