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为他讨回公道么?
怎么又哭上了?
这是什么戏码?
微蹙着眉示意澈儿将秦悦扶到桌边坐下,钱婧依有些头大。
她虽也是女儿身,可她那素来大大咧咧的性子何曾有过这样感性的时候?
无奈地掏出帕子递给哭得几乎抽噎的秦悦,钱婧依好气又好笑。
“你这好好得,怎么哭上了?不是要替你裕哥哥来要个说法么?如今这模样,倒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哪里还有半点儿讨要说法的模样?”
清冷淡然的口吻带着淡淡的无奈,却让秦悦哭得越发伤心了。
“你都不知道,我在秦府看到堂兄的时候,他有多狼狈。你知道么,他几乎是脚步虚浮着,被人搀扶回来的!从我记事起,裕哥哥便一直都是淡然温雅的模样,即便脸因为那一次意外毁了,即便之后他放任自流,也从未曾如今日这般不堪过!”
听着秦悦抽抽噎噎的话语,钱婧依倒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此话倒也不假。你裕哥哥在我这里被我贬得什么都不是,在你却好像谁都敌不过他的好。如此看来,他秦墨裕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也还有人喜欢他。”
微微顿了顿,钱婧依凝眸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稚气未脱,却也风华初露的相府千金,不由得感叹,像秦墨裕那样的人,竟也会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姑娘念着他。
只是,她的话音才落,方才还哭得凄风苦雨的秦悦却好似踩到了猫的尾巴一样,猛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堂嫂别介意,我不过不过是实在不忍裕哥哥受这样的苦,才一时冲动寻来钱府。我和堂兄,不过就是兄妹而已,堂嫂千万别多想。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堂嫂休息了。”
而后,慌慌张张地便离开了婉悦阁。
看着前后截然不同的秦悦,钱婧依眸光深邃,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静默。
她总觉得
这秦府,这相府,甚至于是这她这具身体从小生长的钱府,都有着一种无法言明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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