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看着他们如今一副甜蜜恩爱的样子,他的心里便是止不住的怒火!
这一切,本该是他的!
“殿下玩笑了。当初与民女有所纠葛的,不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肃墨,而是那个普通得甚至有些潦倒的钟立风”
钟立风
久违的三个字,却让肃墨蓦地愣在了当场。
有多久没有听见人这么叫他了。
又有多久,他再没有享受过半点儿的天伦之乐?
他忽然觉得若是这辈子他都是钟立风,或许如今很多的境遇都会是截然不同的模样了吧?
只是
到底没有如果。
“本殿下此次来,还有一事需要向你求证。”
敛了眉目,他又变成那个不悲不喜,无温淡然的三皇子,只眸光清冷地凛然开口。
“殿下是想问雅阁之事吧?”
还未等钱婧依开口回答,秦墨裕就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眉目如画,眸光冷然。
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切入正题,别说是肃墨,就是钱婧依都微微愣了一愣。
若是他问得不是这个
那不就一切露馅了么?
可她却不知道在秦墨裕摔门而出的那段时间,他其实做了多少事。
“果然是丞相大人最得意的子侄,确实别树一帜!哈哈!竟只一下,就猜到了本殿下今日的目的。”
虽然也曾见识过人性的善变,可是对于这样突然转变的画风,钱婧依仍是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他到底还是为了雅阁。
原来
他刚刚的那一番话,不过只是铺垫而已。
无论她是不是钱婧依,无论她的心里是否有他,其实都无关紧要。
苦涩地勾了勾嘴角,钱婧依突然替那个真正香消玉殒的钱婧依感到悲凉。
她放弃一切要追随的人,竟然是这般凉薄。
自嘲地轻笑了一声,钱婧依拨开了挡在她跟前护着的手,声音清冷而凄凉。
“三皇子既是为了雅阁之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方才就可以直接问我便是。何必劳驾我夫君?”
微微顿了顿,转头给了秦墨裕一个安心的微笑,而后缓步跺到肃墨的跟前,眸光清寒,凝眸冷视。
“雅阁是我当日经由我夫君同意,提前抽了嫁妆中的十万两银子,以入股的方式置办改良的。打算来日作为我夫妇二人给我嫡亲的弟弟,钱景塘,作为他一个独一无二的成人礼礼物。”
嘴角轻扬,可却是暖意不再。
“不知道殿下如今这般惦记着雅阁,可是有什么要事?若是有,民妇必然同我夫君一道,竭尽全力。”
恭敬而谦卑的话语,却是带着从未有过的淡漠疏离,不同于往日的嬉笑温柔,陌生得让所有人都惊讶,却也让所有人都颤颤地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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