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缈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厢还没安抚好谢容卿,那厢老夫人又走了过来,她一把将温缈拥进怀里。
“六丫头啊,这样大的事你怎么都瞒着祖父祖母?”老夫人点了点温缈的额头,声音苛责却又带着一丝宠溺。
温缈知道两位老人是关心自己,遂也抿嘴笑了笑,她笑的单纯无害,让人很容易就放心下来。
“六郎这事倒是办的有个兄长的样子。你作为兄长,爱护妹妹是你的责任。”谢老太爷看着陆帷,面容上总算漾出了一丝笑意,六郎虽性子孤僻乖戾了些,但到底心底还是善良的,也不枉他当年所做的决定了。
“祖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六丫头的!”陆帷看着温缈的眼神似水温柔,让温缈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拉着谢容卿跟老夫人他们告辞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大厅,唯恐陆帷再拿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周氏似乎还沉浸在陆帷接受自己的喜悦中,等她回神过来要找陆帷好好聊聊时,少年已经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三省院。
看着少年的背影,周氏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孩子也并没有完全接受她,方才应是为了噎乔氏故意说的。
看着周氏的情绪由喜悦变为失落,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六郎这孩子打小就心思重有谋划,你也不要太在意这些,由着他去吧。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周氏点了点头,她看向谢老太爷,面上带着愧疚和自责,“若是当年我一次见到六郎时对他温和些,或许这孩子也不至于天生反骨了,或许我——”
谢老太爷也跟着宽慰着周氏,“如你母亲所说,六郎这事与你无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没必要再那样强求自己。”
在两位老人的安慰下,周氏想开了些,也认可了他们的话。
府中人都以为她厌恶六郎,可谁知她只是害怕和这个孩子相处,她花了快十年的时间,还是没能学会和这个孩子相处交流。
……
淅淅沥沥的雨水如珠玉落下,很快消融了院内的积雪,柳西洲将湿漉漉的雨伞靠在一边,脱下皂靴,踩着干净的袜子进了秋水院的堂屋。
温缈正跪坐在蒲团上,她面前的条案上摊着一张描金印牡丹花纹的朱红信笺,信笺上的字迹飘逸流畅,挥洒自如。
是邀请温缈赴少年游清谈会的请柬。
柳西洲表面不动声色,暗自却是称奇,竟然真的被陆帷猜对了,少年游的主人果真给谢小六下贴了。
想起那一日见到的女子,柳西洲晃了晃神,虽然那一日隔得远他并没有看的太清女子的长相,但看通身的气度和窈窕的身姿,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柳大哥,你是不是有脚臭啊?”温缈盯着柳西洲的脚,拿过一旁的帕子捂住了口鼻,满是嫌弃的戳了戳柳西洲的胳膊肘。
柳西洲回神过来,他挑眉看了一眼温缈,又闻了闻空气弥漫着的味道,他扬唇笑了笑,轻轻敲了敲温缈的头顶。
“什么脚臭?这是臭豆腐的味道,孤陋寡闻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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