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亏这次来寺中祈福母亲她们没有一起来,否则还不知怎样乱成一锅粥。
谢容簌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母亲是知道我的,我素来待人和善,凡是都留三分薄面,不会得罪人的!”
温缈坐在床边,到底没将凶手针对的是花神娘子一事说出来,一来是怕她们因此不让自己去参加花朝节的比试,二来也是怕说多了反而惹得谢容簌和周氏担忧,倒不如等会儿求六哥哥派个人暗地里保护谢容簌来的妥当。
她也得好好和六哥哥商量商量关于那个歹人的事了,他祸害了那多如花似玉、青春貌好的女子,如何可以再逍遥法外?
“或许就是群山匪什么的宵小,瞧见我们家富贵,想绑了大姐姐来要赎金呢?”温缈有意岔开这个话题,胡诌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周氏思虑着跟着点了点头,“或许吧。看来日后出门也得带上几个护院的小厮了,今日这事万不能再有了。”
说话间,院外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是那日接引她们的道问师傅。
“施主,大殿内已备好了祈福的用具,施主要现在去吗?”
周氏转而换上了沉稳的声音,“劳师傅走一趟了,我这就去。”
说罢又看向温缈和谢容簌,“你们昨夜也受惊了,今日就好生歇着吧。六郎,你既然来了,和我去一趟如何?”
鲜少有机会和陆帷沟通感情,周氏刚踏出两步,又转身询问陆帷,想要把握这个少有的机会。
少年双手环胸,眉目中张扬着少年意气,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不信佛,夫人自己去吧。”
周氏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抿嘴无奈笑了笑,“到底是不信佛还是不信我呢?六郎,你还在怨我?”
陆帷轻然一笑,语气中情绪不明,“夫人多想了,你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为何要怨你?”
明明是在解释原因,可这些话从陆帷口中说出,总感觉在夹枪带棒,听的人怪不舒服的。
让人觉得他这个人未免太冷情了些。
温缈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妙,赶紧站出来说话,她故作天真不谙世事的样子,三言两语缓和了气氛。
“大伯母,六哥哥不去也好,我还想去四处逛逛,这不出了昨晚的事,您肯定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去的,这下有六哥哥作陪,您该放心了吧!”
周氏知道温缈的心思,也没揪着陆帷不放,她笑着嗔道:“你这丫头,昨夜折腾一宿,今日还有力气闲逛,真是天生的劳碌命,也不知歇着缓缓。”
温缈耸肩,没有涂抹胭脂水粉的小脸宛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白净,她笑嘻嘻的开口,“这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自然是要玩开心了嘛。再说龙门山的石窟可是洛郡一大奇景,我自然是得去看看的。”
周氏乍一听没觉得有什么,可细细品来,却很是奇怪,她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侄女,“去岁九九重阳,你不是才跟着你二哥哥来过龙门山登高吗?当时卿丫头也在,你们两个还吵嚷着要去看石窟,结果还没走两步,又说一堆石刻壁画瞧着没劲就又吵吵着回来了。如今怎么又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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