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呢?”
克里斯蒂娜发现周末消失了,就在海森堡说话的档口。
这间房子装修的还真是很有诱惑力。
周末在屋子里闲逛着,在这期间他走遍了一楼目力可及的每一寸角落,欣赏着房屋内窗户与窗户间的缝隙处、一个个裸女雕像。那些裸女被雕的很传神,有的摆出s形抱着空水瓶、有的背身扭头往回看的时候撅着屁股,这些雕塑值多少钱周末无法判断,可以断定的是,来这寻欢作乐的人都应该是很有品味的家伙。
顺着墙角绕过楼梯,周末没有着急上楼,他很想看看这间房子里到底有什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外边的四个小混混清空了这里,还摆出一副早就知道警察要来的架势。
他相信一句话,所发生的一切都一定有迹可循,如果问心无愧就不需要掩盖,也就没有了迹象反之,就必须掩盖,就一定有迹象存在,这种迹象越多,就越容易顺藤而上,这就是破案的途径,顺着这条途径顺流而下是犯罪,逆流而上,就是周末正在干的事。
所以,周末在观察这间屋子的时候,采用各种姿势去看,他站着看、坐着看、蹲着看、躺着看,用任何方法检查每一个容易被其他姿势所忽略的角落,他一定得把这群小混混试图掩盖的东西找出来。
可惜的是,迫使周末用出真本事的并不是那件变态杀人案,而是很可能让他背上一次非法闯入处分的妓院,一个待定黑警要是在背上非法闯入的处分,那档案得花成什么样?内务部到时候肯定重点关照他。
嘎吱。
周末推开了楼梯边上某个房间的房门,那是一间厕所,很干净的厕所。
走入厕所,周末按照自己的习惯先是站着观察顶棚,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时,开始坐在马桶上勘察墙壁,墙壁好像刚刚被粉饰过,最后,他忍着心里的不情愿,躺在地上,这个时候,他通过左右扭头来观察墙角和站着与坐着时看不见的角落,如马桶下边
真正的破案绝不仅仅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嘡、嘡、嘡来几句福尔摩斯似的推理,那是无法让法官和陪审团相信的,破案,永远是先有证据才有推理,否则任何推断都站不住。
“克里,我需要你的可乐、尺、还有一张白纸,车上的可乐!”
躺在地上的周末总算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让他很想不通。
那是一滴血,只有一滴,藏在马桶边上,如果不是周末躺在地上,绝对发现不了这滴血的痕迹,更有意思的是,这滴血没有外溅的迹象,是很圆润的一滴。它就藏在最难清理还不易发现的角落,和长期被清洁工忽视的尘土混在一起,要不是颜色不一和周末见了太多类似的血滴,还真不一定就一眼能认出来。
这滴血说明血滴滴落的距离并不高,起码不是从人体的下巴滴落,因为从下巴滴落,血滴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外溅、会呈小朋友画作上的太阳型,距离在那摆着。人体可以造成血滴滴落的位置很少,发尖、下巴、耳垂、鼻尖、指尖,仅此而已,加上血滴的圆润而不是椭圆或者圆锥体,更能证明这滴血是直接坠落而不是被顺手甩在这里。
由此,周末可以确定这滴血并非是这间屋子里某位妓女的姨妈血,这些女人在那个来的时候都会用姨妈巾,即便是睡梦时大姨妈来了,清早第一件事也是洗澡、换内裤与带上姨妈巾,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着脏血的污秽到厕所来到处甩。
那么,这滴血是谁的?
周末现在还无法确定,不过,他很快就能用排除法得知一切。
“嘿,周,你在哪?”
“厕所。”
克里斯蒂娜走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纸和一杯可乐:“你在干什么?”
“尺呢?”周末没回答她,而是直接问道。
“我哪有尺?”
“去借,去找邻居借。”
克里斯蒂娜翻了个白眼,又不好说什么的跑了出去,等又一次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一把卷尺。
周末接过卷尺的第一步就是去量那滴血的直径,量好了直径以后把数字记在心里,下一步开始寻找姿势,他得找到一个能够直接把血滴滴落在最靠近马桶后边的位置,可这个姿势找了很久也没研究出来,关键在于实在太别扭了,每次想要靠在马桶水箱上用双手自然垂落的姿势把手伸到和血滴平齐的位置时,总会被马桶上的水箱给磕的后背疼。
一个正常人要忍着这种疼痛把血滴滴落,简直就是在和自己较劲,这不现实。然而单腿跪在马桶盖上也不太可能,谁会专门用这么特殊的姿势把血滴滴落在这?
什么样的人才会坐在马桶上把血滴落在那样的位置?
莫非是一个身体比较麻木,比如嗨大了、喝醉了又或者,根本就是个没有感觉的死人!
周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来找证据是为了抵消这次非法闯入,没想到
“克里。”
“?”克里斯蒂娜看周末在那来回来去的调整自己,弄的像是精神病犯了却没带药一样,满头雾水的回答。
“把尺子拉出来,用0的地方抵住地面,帮我将尺子与地面做成一个90的直角。”
“干嘛那么做?”
周末带着微笑回头,冲着克里斯蒂娜说道:“我要去告诉那些小混混,s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