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离开以后,郁锋厉声询问红衣未果,只留下一声让她将孩子打掉的话语后便离开了苏州去到外地跑商,他不会让出了月娘以外的诞出他的子嗣。
红衣无奈之下,舍不得这个孩子,想起老夫人对这个孩子的重视,于是去央求老夫人,却遭到了更为欺凌对待。
而月娘赌气离开去了庄子上,最后的记忆便是某个早晨打水洗漱时,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推到井里,抬头开口,却是见一面熟的丫鬟,正是红衣来的时候老夫人派到她身边照顾她的丫鬟。
而后便是一泼又一泼的石子倾泻而下,淹没整个水井,月娘被无数的石子打的遍体鳞伤,最后在一片黑暗中窒息而亡。
如天突然晴朗一般,云开雾散见了光亮。
转头望去,不出所料,郁锋定然是看见了如此一番流转的画面。
果然已见郁锋一手抱着黑陶罐,一手撑在月娘的石碑之上,面上已经泪流满面。
其实郁锋走进了他自己的死胡同里,商月恪守七出之条何尝不是因为怕因此不能留在郁锋身板不是吗,沉默以对是因为她知道妇不多言,一切以夫为主,自己不开心都无所谓,只要郁锋开心就可以了不是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爱人的方式,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爱一个人都像自己一般。
看向计诗仁的时候,他正用黝黑的瞳孔也深情的回望着我,脸带笑意,一番温柔让风云静止,我也想说,例如玉娘,也例如计诗仁。
“娘子,如果你是商月你会怎样。”计诗仁云淡风轻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要是喜欢一个人,一定会告诉他。”我也是不加思索的回答。
糟了,突然想起来,丫这货是我夫君啊,我怎么能在他面前就这大剌剌的说,这不摆明了告诉他我还不喜欢他吗。
颇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却见他一脸笑意,眼中却布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却是轻牵过我的手,微凉的触感却让我觉得很温暖。
“娘子,回去吧。”语落随风散去。
商月的事情一了解,我就想着迅速的找下一个,计诗仁却是直接拿过纸张,分类了一下,只需要立个碑的全分到了一类,给了阿三,让阿三回了荒湖旁的计府,带着人挨个去找坟立碑,注明了正确的坟立上碑后会看见场景,这样一个标记下来过后纸张上就剩了三十多个。
“这些能够不自己亲自去的,那就不要去了,你不是想早点回家吗?”
丫的真是太聪明了,完全能跟我的智商媲美。
这里还是在苏州城,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对了是瘦猴,往纸上一看,找到了。
拉扯了计诗仁的衣袖,高兴道:“相公,这个在苏州城内,我们下一个帮他好不好。”我记得千君特别提过这个人。
崔毅,尸身在五十年前被埋于苏州城大口街上,某个小院的地窖内。
什么鬼,谁知道某个小院的地窖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