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声在她头顶响起,乔诺一抬头一看,一身月牙白色锦袍的男人一脚踏进了门口,刀刻的眉目,英气十足,一双黑眸却死死的盯住她,眼中的厌恶十分明显。
乔诺一看的有些痴了,这男人生的真好看啊。
一旁的苏瑾起身冲着他行了个礼道:“侯爷万安,妾身按侯爷的吩咐查清兰姐姐溺水的事儿,妹妹说有冤屈,侯爷不妨听听看?”
平南侯一脸厌恶的甩甩锦袖道:“哼!她有冤屈?关她一个月未曾听她说过只言片语,现在人证在场,她却说不是她做的,晚了吧!”
“侯爷息怒,”苏瑾扶着他坐下,转身对乔诺一说:“妹妹,现在侯爷也在,你有什么冤屈,不愿同我讲,跟侯爷说也行,这一个月的禁足也关的够久的了,妹妹也想早早出了这琼林院不是?”
刚才这女人还一副要用巴掌抽死她的架势,现在平南侯来了,倒站在她这边替她说话了?
乔诺一正了正颜色道:“侯爷,夫人,奴婢确实没有推过兰夫人,苍天可证,况且找个人来就说是我推的,我倒是想问问新夫人,从哪儿找来的人证?”
“一个月禁足,你倒是一点都没安分下来。”平南侯垂着眸看她:“当初关你进这琼林院,为的就是让你静心沉气,改过自新,你倒好,越发的不着边际了!瑾儿,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乔诺一一听他这话也是火大,平白的这人在梦里也偏了心,来个人说点什么就信,她道:“侯爷本就怀疑我,一个月禁足与一年禁足又有何分别?侯爷想罚便罚,不需要找那么多借口!”
“你这是什么态度!”平南侯拍着桌子站起身来道:“你反倒有理了不成?”
一旁的苏瑾赶紧到他身边,安抚着后背道:“侯爷莫急,先消消气,妹妹年轻不懂事,也怪妾身考虑不周,确实不能仅凭一人之言就妄下决断,也该听听妹妹自己怎么说才是。”
苏瑾转身对乔诺一道:“妹妹,快给侯爷认个错,禁足一个月也算够久的责罚了,妹妹莫要与侯爷为难才好。”
乔诺一把脸贴在地上再次行了个大礼道:“奴婢不觉得自己哪儿做错了,还请夫人明示。”
“你!”平南侯气的语结:“好,不知道哪儿错了?本侯让你知道知道,来人!家法伺候!”
说完,平南侯身边的随从飞龙带着家奴走进屋里,两三位家奴手里拿着平南侯嘴里说的家法。
乔诺一抬了头看,乖乖,这平南侯不是文官吗?怎么家法却是军棍?她还没反应过来,身旁一直陪着跪的丫鬟杏雨却哭着道:“侯爷!主子禁足一个月,身子已然不好,万万受不得这样重的家法啊!侯爷还请开恩!”
平南侯扫了一眼眼前跪着的人,倒是比禁足前消瘦了不少,但是这样气他却还是第一次!
“你家主子自己都不说什么,偏要你一个丫鬟求情不成?”
杏雨脑子再不好使也听出来侯爷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拉了拉乔诺一的衣襟道:“主子,快求求侯爷啊!侯爷定能给咱们沉冤得雪的!”
乔诺一冷哼了一声:“侯爷听信一面之词,奴婢说什么侯爷也是不信的,又何苦为难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