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下达了命令之后,与党羽商议了片刻后,便去休息了。党羽鸟做轰散,各回各家。
周毖也乘了马车,返回家中。
城门校尉高官,周毖却爱惜名声,家宅破旧。虽然有院落,却不过是一进的宅院。偏偏,周毖能生,有三子,三个媳妇,几个孙儿。
家里边,尝尝因为住处太小而闹矛盾。
周毖在外为自己前程奔波,回来后,还得受自家黄脸婆的叨扰。
“老爷,您好歹也是城门校尉,就不能添个大的宅子?”周毖刚进门,便听见了自家黄脸婆的声音。
“跟你说多少遍了,士人最要紧的羽毛白皙,只有羽毛白皙,才能做高官。”周毖没好气道。
“这话我听的耳根子生茧了。你从年轻时候养名望,现在已经做到城门校尉,家里边还是这么德行。”周夫人不爽道。
这话实在伤人脸面,就差指着丈夫鼻子骂没用了。
周毖浑身颤抖,却拿自家黄脸婆没办法。便一甩袖子,往书房去了。入了书房,没了黄脸婆的聒噪话。
周毖觉得舒坦多了。
但坐了片刻,周毖又觉得不太对劲了。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难道是失败太多次了,有畏惧之心了?”周毖扪心自问,自己在张爽那边吃瘪,已经吃了两次瘪了。
这一次,难道还要吃瘪?
想想,却又觉得不可能。
周毖甩了甩头,说道:“上一次,我预料张爽必定失败。这一次,我是向大将军出计策,让郑泰赶在张爽面前,夺了卢植兵马而已。这个讲究的只是快而已,又没有设计到军队调动,或谋略什么的,应该不会出错吧?”
“郑泰啊,郑泰。你老兄就帮帮忙,建一回大功吧。不然为兄我在大将军面前,真是丢尽了脸面。大将军看我都斜眼了,再失败一次,怕就是连大将军府都进不去了。”周毖哀声一叹,甚为酸楚。
“你躲到哪里去了?”只片刻安静,周夫人的声音又响起。
周毖脑门生汗,双手合十,向天大拜。
“漫天鬼神保佑!”拜了三拜后,周毖便苦着一张脸,去听教去了。真正是尽人事,听鬼神了。
卢植罢官,冀州张角看似可口桃子,活生生的战功。害的朝中大将军何进,中常侍张让火并,各自党羽摇旗呐喊,卯足了力气大战。
事情涉及了几乎整个洛阳的实权贵族,官员。
但有一个人却冷眼看哭笑。
那便是长秋宫,何皇后。
这一日,长秋宫内。
何皇后还是躺在软榻上,眼眸似睁非睁,似睡非睡。凹凸有致的身子在宽大袍服下,仍然勾勒出了妙曼曲线,成熟且充满诱惑。
何皇后身畔,立着一人。
这人面白,却有胡须,一看就知道不是宫中之人。当然,也不是什么面首。这人是何皇后的兄长,叫做何苗。
论起来,何苗还是何进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