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进行曲响在整间教堂内。林夏沫跟着林维平,一步又一步向前慢慢走向了礼台。她隔着头纱,看不真切。却看到前方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一身白色西装将那人衬得是身材挺拔,高大俊逸。她记得她刚才好像看到的是学长穿着黑色西装?这会换了?
两边的宾客都站了起来,一起鼓掌。林夏沫咽了咽唾沫来缓解自己的紧张,脚下要小心不要踩到裙摆。她只能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
前面那个人,很高大,看身材很结实,一袭白色西装,而他身边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那个人好像是学长?
学长不是应该站在前面的吗?林夏沫想看清楚的,她本来就有轻微的近视,这会又隔着一层白纱,一切都变得朦胧。
睁大眼睛想看得再真切一些。可是人已经被林维平走到最前面了,林维平将她的手往前一递。她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接了过去。
小麦色的手看着骨节分明,指尖有一层薄薄的细茧。林夏沫内心闪过一种隐隐怪异的感觉。
不等她抬头将人看清楚,那手已经将她顺势一牵,两个人一起站在了礼台前,这样一来,林夏沫不得不将目光看着站在前方的神父。
那只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那手有力,结实,捏着她的小手,像是在无声的给她支持。林夏沫的心莫名的就安定了下来,学长正牵着他的手。他们要结婚了
“以圣父,圣子,及圣名”神父穿着黑色的神袍,看起来格外庄严,念着冗长的结婚誓词,林夏沫站着不敢动,眼前的一切都让她开始有紧张的感觉,手心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那牵着她的手,微微施力,捏紧,她手上的汗,自然也这样被捏掉了。
“季东赫先生,你愿意娶林夏沫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从此一生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穷,还是富有,患病,或者是残疾,直至死亡?”
季东赫?季东赫?林夏沫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知道季东赫,季家长孙,季南渊的哥哥,她曾经在报纸上看过他的事迹
“我愿意。”低沉的男声像是好听的大提琴,但是林夏沫的重点不在这边,重点是这个声音不是学长的,不是。她的手倏地一用力,下意识就要挣脱那只手。无奈那牵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她一下两下根本挣不开。
“林夏沫小姐,你愿意嫁季东赫先生为你的合法丈夫,从此一生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穷,还是富有,患病,或者是是残疾,直至死亡?”
“我”不愿意。林夏沫咬牙,额头上隐隐有汗沁出,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那人会变成季东赫?
娶她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季南渊?想要跟林家联姻的,难道不是季南渊?要知道他们曾经
那只手将她的手捏得紧紧的,把她的思绪打断,她甚至尝到了隐隐的痛意。她的声音像是哽在喉间,她想中起来反驳,想说她从来没有答应过这门婚事,可是她在那只手的作用下,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久不回答,台下的宾客有些窃窃私语,那些极细的声音传不到她的耳边,她只是被那只手捏着,想挣脱的心却因为脑子里却闪过了父母的脸,家里的危机,还有刚才父亲脸上隐隐的担心而慢慢消亡。
“林夏沫小姐”神父有些奇怪,又看了林夏沫一眼,正打算把誓词再说一遍,却听到了白纱下那张红唇说出三个极轻的字:“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