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下面陪着宾客喝了几杯酒,跟罗佑婷吵架的时候还不觉怎样,这会吹了半天风,沈以宁感觉脑袋晕晕的。
看到陆荆年,便想到刚才在楼下罗佑婷给她的难堪也是因陆荆年而起,委屈的情绪在酒意的渲染下越发膨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剜了他一眼,扭头就走,然后当着陆荆年的面抱起被子和枕头,往沙发上一扔,手指了指,“你睡这里。”
陆荆年眉头微皱,“过来。”
沈以宁僵直了身子,不动。
“过来!”陆荆年提高了分贝,眼色也凌厉了几分。
沈以宁挺直了脖子要反驳,却突然想到了苏智雄,想到了新千,上下百来号人就指着陆荆年出手了,该忍的都忍了,犯不着在这个时候翻脸。
她自嘲地笑了笑,低眉顺眼,又将被子抱了回去,侧卧在床的一侧。
陆荆年很满意沈以宁的乖巧,躺到她身边,大手一伸,揽住了沈以宁的腰肢。
他的手长满薄茧,就算隔着衣服,也让她不由得一颤,不知为何,这感觉,隐约有点熟悉。
沈以宁下意识地要推开陆荆年,却没想到被他抱得更紧,鼻息喷在耳边,“别动!”
沈以宁就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在他怀里瘫软了下来,眼皮重重的,喃喃出声,“陆陆荆年”
“别吵!”
沈以宁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睡到自然醒了,睁开眼睛时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可是,为什么脖子上还横着一条手臂?
为什么还一丝不挂?
明明就没有裸睡的习惯!
意识开始回笼
沈以宁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认命了,反正两个人也是夫妻了,做那事,也是正常的。
“醒了?”陆荆年早被她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吵醒了,只是一直没有睁眼,想看看她到底什么反应,这一脸像被强奸的表情,让他很不爽。
沈以宁咽了咽口水,应声,“早上好,老公。”
陆荆年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瞟着干净的床单,仍然是淡然地不能再淡然的口吻,沈以宁就如芒在背,“我花几千万买回来的老婆,不是处?”
沈以宁绞着手指,心虚低头,“不就是一层膜吗?大不了钱退你一半。”
眼前多了一大片阴影,一抬头竟是陆荆年逼上来,“那男人是谁?”
她脑海里浮出那个男人在她身上挥洒汗水的场景,那精壮的胸膛,粗重的呼吸,哪怕时隔三年,也清晰。她头埋得越低,“不知道。”
“不知道?”陆荆年重复了一遍,跟着冷笑道,“很好。”
看着陆荆年摔门而去的背影,沈以宁头都大了,懊悔地捶胸顿足,昨晚的事虽然不记得,但是陆荆年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要是他们没那啥,他怎么知道她不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