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淮没理,还是唐小宛回了句:“稍等,马上好。”
却看着那张白帕子发愁,婆子的用意不用多说,是为了检查这个来的,可她昨晚是睡地上的啊。
瞥过去,另一位当事人正冷着脸在旁边穿衣服,动作潇洒,衣袂飘扬。即使裹着半厚的棉衣,也显得身材修长而风流,再穿上玉色的锦袍,冷酷中透着儒雅,儒雅中衬出几分玩世不恭来。
见唐小宛一直盯着自己,终于微微掀动了眼皮。“说。”
“这个怎么办?”唐小宛指了指纯白无暇的帕子,精致的脸庞上染了些绯红。
嘴角冷冷地朝上翘了翘:“关本世子何事?”
唐小宛:“”
哪怕说一句“你自己看着办”,也比这话合适吧?难道就关她一个人的事了?
长腿迈动,世子直接朝外面走,看来的确是完全不管了。
唐小宛有些生气,想了想,他的话可能还有另一层意思,若是被发现了,确实不关他的事。传了出去,被唾弃的人只能是她。
常识她还是知道些的,古人将女子的贞洁看得尤为重要,她虽然不这么想,却也不想被人浸猪笼或是沉塘。
顾初淮已经走到门口了,正在开门,唐小宛气急,手倚着碧纱橱,压低了声音喊道:“喂,你等一下。”
他就跟没听到这话似的,手没有任何停顿,打开门,扬长而去。
唐小宛闭上了眼睛,心里念叨着:你既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