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钱眼开的傻女人,只怕被人家卖了还在一边乐着帮人数钱。
果然,这种想法没错。接下来,他便听到唐小宛接着说道:“当然是谁给的多就跟谁走。”
顾初淮:“”
恼怒地坐起身子来,怒视着唐小宛,然而,她却抱住被子睡得正香,还时不时地咂着嘴。
他满肚子的怒气没地方发泄,冷着脸喝道:“唐小宛!”
浑身一冷,唐小宛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却见一张拉得老长的脸挂在头顶,不由得大叫一声,“啊”
又被吓了一大跳。好容易缓过神来,她拍着胸口,不高兴地嘟着嘴:“又怎么了?”
双手握成了拳,却不知怎么解释,顾初淮翻身背对着她躺下,冷冷地道:“没什么。”
唐小宛再度冲他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地打了个哈欠。
为了防止刚才的事情再度发生,拢了拢被子,在两人之间分出一条“楚河界限”来,困意倦倦地道:“这样吧,我们各睡各的,谁也不许越过这条线,越过了就是就是禽兽!”
世子没理她,唐小宛就当他答应了,用手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再度闭上了眼睛。
果然一夜好眠,次日醒得有些早,唐小宛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却惊奇地发现,右手抽不回来了。
一个激灵醒过来,顺着自己手臂看去,却见右手正搭在顾初淮的胸口,而且被顾初淮握住了。
她做贼心虚,又不肯死心,沿着自己设定的界限看了老半天,最后才不得不承认,好吧,越界的只有她一个。
顾初淮抓着她的手是因为她越界了,还好死不死地放在人家坦露的胸膛上。
唐小宛刷的脸红了,这要是叫他看见,还不得说她“饥渴”又或者说她勾引他啊。
悄悄地、慢慢地抽回手,好在顾初淮睡得死,没有发现。她双手捂着发烫的脸,不愿意相信她是自己口中的禽兽,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
眼珠子转啊转的,突然想到一个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男女睡在一张床上,男的越界了是禽兽,没越界,是禽兽不如吧?
想到这儿,很满意地笑了:她是禽兽,那顾初淮就是禽兽不如,这么说来,他还不如她咧,哈哈哈!
“笑什么?”
唐小宛一得意,直接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去了,等她发觉问话的人就是她口中“禽兽不如”的顾初淮时,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世子爷老是莫名其妙地冲她发脾气,如今亲耳听到她骂他,应该会杀了她吧?
双手捂着脸,不敢去看他的脸色。然而,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唐小宛悄悄露出几条指缝来,透过指缝观察他,却只能看到他玉树临风的背影。
许是知道她的小动作,一直没开口的世子爷在这时候丢下了三个字:“猪脑子!”
唐小宛立刻捂紧了脸,猪脑子就猪脑子吧,反正他是不如她的,只要他不掐她脖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