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张带上了一点儿嚣张，将门慢慢缓缓关上的动作很优雅，很好看。随着‘啪嗒’一声，安鹿鸣面对着门，细细小小地扯了扯嘴角，侧过脸，目光再次与他们对上，“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早上起晚了，现在才来公司。刚才你们在聊什么呢？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呀？”

与方才的动作大相径庭的，这会儿安鹿鸣说话的语调温柔到几乎能挤出水来，眼睛朝他们眨巴眨巴的可怜模样，活像被欺负了似的。

“安鹿鸣，你胆子挺大啊，”不愧是何依然，在江简白跟前尚且敢嚷嚷吵吵的，更别提是在安鹿鸣面前了。这会儿听见她的声音，安鹿鸣皱了皱眉，莫名觉得有些刺耳。只是皱眉的表情很轻微，而且稍纵即逝的，她便听见何依然继续道：“你妈妈有没有教过你，在进入别人的私人空间的时候，是要敲门的？”

敲门？

呵。

还是那句话。

礼貌，是给人的。

而像何依然这样的……畜生美人，咳咳，大约是不需要的。

安鹿鸣面上的表情没变，依然是带着一点儿笑的。只是那笑，不知从何时便染上了那么一点点的阴狠，让人捉摸不透那般，“不好意思，我妈死了。”

何依然：“……”

说完，安鹿鸣半忍着笑，目光直直地盯着何依然，似是要剜她那般的嚣张气焰，丝毫不压，“不过我妈在临死之前，倒是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倒也不指望何依然这厮能问出来，等了几秒，安鹿鸣便自顾自地说：“我妈曾经跟我说过，树要皮，人要脸，还跟我说过一句，要想人不知，”说到这儿，安鹿鸣刻意顿了顿，那笑意反倒更轻狂了，而言语中，也总算染上了一丝不悦的味道，“除非己莫为。哦，对了，她还说，这话是用在这儿不太聪明的人身上。”

安鹿鸣嘴边的笑意越发灿烂，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便在距离自己太阳穴两三厘米的距离顿住，稍稍转了转，挑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