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三章:无耻的境界(1 / 2)先结婚,再算账首页

罗舒的视线落到那跪着的人身上,眉头皱了起来,拿着报纸的手指微微的卷曲起来,想去将她拉起来,最终还是没动,跟没看到似的目不斜视的看着报纸。

沈眉的眼眶红了起来。却也是一点点的削着苹果。病房里一时寂静无声。地板冷硬,唐果果像是感觉不到似的,想开口说话,又怕眼泪会掉下来,于是跪着一动不动。

那么过了五六分钟,唐恩韫用力的咳了两声。沈眉的眼泪掉了下来,罗舒站了起来,上前伸手将唐果果扶了起来,沉声道:“先起来。”

唐果果终于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罗舒皱着眉头看着她,却还是没收回自己的手。

她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并不敢去看父母。还是沈眉上前抱住了她,母女俩哭成一团。

唐恩韫将头别到一边,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哭什么哭,吵死了。我没什么事了。去问问医生能不能出院了。我不在医院过年。”

他虎着一张脸,满是不耐烦。罗舒微微的松了口气,道:“我去问问医生。”

他一走,沈眉就拍了拍唐果果的背,示意她上前去哄唐恩韫。唐果果太知道父亲的倔强,擦了眼泪,坎坷的上前叫了一声爸。

唐恩韫没理她,还是沈眉捅了捅他,他才从鼻子里应了一声。唐果果知道以父亲的性格不可能那么快就对她和颜悦色,涎着脸的上前,将苹果切成小块小块的递给他老人家。

她的鼻子酸得厉害,忍不住的想要流泪。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就找借口出来了,然后躲到了洗手间痛哭出声。

抽着鼻子出去的时候罗舒竟然站在门口等着,他看了看她那红红的眼眶,淡淡的道:“问过医生可以出院了,我去办手续。你去帮阿姨收拾东西。”

这些就算是他不说她也会做,他就为这特地等在这儿?唐果果怕被他看出来自己哭过,含糊的应了一句好。

罗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下楼去办手续去了。唐恩韫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了,家里年货什么的都没有准备。罗舒送了他们回家,立即又去买东西。

唐果果自告奋勇的跟着去,以前她在家里的时候是很少做这些事的,沈眉知道女儿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心疼又心酸,也没多叮嘱什么,摆摆手让他们去。

罗舒带着唐果果去了附近很大的超市,几年的光景,附近变了许多。两人谁也没说话。唐果果其实挺想找点儿话题说的,可看到罗舒那没什么表情的侧脸,终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和罗舒,现在就和陌生一样。应该是连陌生人都不如,对陌生人,至少他没有那么硬的心肠。在华沙的时候她见过他几次,他一直都无视她,连招呼也没打过。

人多,连带着停车位也很紧张。罗舒转了几圈都没找到停车位之后唐果果先下了车,进超市买东西,他则是找地儿停车。

唐果果买了好些东西罗舒才停好车过来,他负责推车,唐果果负责挑选东西。他几乎不会提任何意见。只是看到合适的东西会丢到推车里。

两人几乎没有说话,买了东西回家,沈眉已经将家里收拾得差不多了。唐果果主动下厨,沈眉看着曾经捧在手心的女儿麻利的在厨房里忙碌着,眼眶不由得又红了起来。

随即又硬起了心肠来,要是她当初听话,哪用得吃那么多苦。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她其实已经妥协了许多次,甚至想打电话让她将姓林的小子带回来,只是唐恩韫一直不同意。

他一直就不待见林晨冬,更看不上他们那一家人。即便是再不待见,可只有那么一个女儿。这么几年,他嘴上虽然硬撑着,可罗舒替他们在华沙置办了房子,他却没有反对。

唐果果和林晨冬本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谁知道竟然又出了这样的事。

虽然这几年没有和父母在一起。可对于父母的口味和习惯唐果果都是知道的。没一会儿五菜一汤就摆在了桌子上。

虽然她的手艺好,可这一顿饭大家吃得都不多,各怀心思。沈眉满心的酸涩,哪里吃得下东西。唐恩韫吃得倒是多些,只是挑剔这挑剔那的。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罗舒的表情并未有任何的变化,待到吃过东西,陪着唐恩韫做了一会儿,就提出要回去。

他并没有和唐父唐母住在一起,而是住在法院附近。那边上班近,加班回家也方便。

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沈眉透过窗子看了看,和蔼的道:“已经放假了也不用上班,这段时间就住在这边。你回去一个人也是冷冷清清的。”

罗舒是谈过一个女朋友的,甚至都带回来给他们准备订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两人就吹了。他沉默寡言,怎么问也不说原因。用一句不合适就将他们给打发了。

后来沈眉也张罗着让他去相亲,他从来不拒绝,但也谈不上用心。每次见了面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沈眉只当是缘分没到,时间长了唐恩韫却看出了些门道来,让她别再张罗了。一切随缘。

沈眉无奈,也只得任由着他。他时不时回来她也念叨他该结婚了,可每次他都只是一笑而过。从来不深谈这事。

他不愿说的事谁也勉强不了他,唐恩韫曾经叫他去书房谈过一次,可却什么都没问出来。

罗舒的大衣已经拿在了手中,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衣服放好重新坐了下来。

医院怎么比得上家里,沈眉这段时间都是在医院睡的。虽然想和女儿多说说话,可没抵得住睡意,八点多和唐恩韫两人就去休息去了。

罗舒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唐果果坐着没动,淡淡的道:“你的房间一直都留着,阿姨经常整理,直接就能睡。”

唐果果哦了一声,过了许久之后才道:“谢谢你一直照顾我爸妈。”

罗舒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讥诮,不过什么都没说,起身洗澡去了。唐果果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巴缝起来,悻悻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罗舒要出来时回了房间。

她的房间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离家时她的那些小玩意儿都还在,甚至连摆的位置都没有变。也难怪罗舒会出现那样的表情。父母一直都是爱着她的,而她,用什么回报的他们?

唐果果重重的倒在了床上,拉住杯子蒙住了头。

钟自在这一觉睡到了半夜,起来上厕所四处摸索开关时摸到了温热的身体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摸的人却抓住了她那捣乱的手,将她抱到怀中。

钟自在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呼啦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灯也随着她坐起来被打开。秦谨睡眼惺忪的看着她。被子下滑到了腹部,他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敞开,露出小麦色结实的胸膛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钟自在有些抓狂。

“不是你拉着不让我走的么?”秦谨又闭上了眼睛,才刚睡醒,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性感。

记忆里是没这回事的,可钟自在并不敢确定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是否真的那么做过。从床上跳了下来,穿着拖鞋逃似的义正言辞的道:“胡说!我回来之前请你回你的房间去。”

她说着人已到了房门外,秦谨理也没理她,眼睛也没睁一下。钟自在回来的时候秦谨自然还在,她多少有些心虚,想去揭开被子又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懊恼的道:“你怎么还没走?”

秦谨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慵懒的伸了伸手臂,似笑非笑的道:“那边的被子是冰的。这都睡了大半夜了你矫情什么,接着睡吧。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钟自在无语,叫不动他,只得自己去了客房。她才躺在床上,房间的灯又被打开来,秦谨走进了房间里。

钟自在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皱着眉头道:“你干什么?”

“睡觉。”秦谨挑挑眉,直接就上了床。

“你吃撑了是不是?”他不是嫌这边被子是冰的吗?她过来他也过来了,耍人是吧?

秦谨摁住了她要蹦起来的身体,伸手将灯关了,强制的将她摁回了被子里,轻笑了一声,道:“狗咬吕洞宾,这不是怕你感冒吗?”

他可真是好心!钟自在扭动着身体想爬起来,腰被秦谨禁锢着根本起不来,懊恼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动,要是你再动,我就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秦谨闷哼了一声,声音暗哑。

钟自在僵着身体没敢再乱动,秦谨的身体紧绷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道:“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

钟自在:“”

醒着对两人都是一种煎熬,秦谨不是柳下惠,软玉温香在怀。加上钟自在时不时的蹭一下简直是有苦难言。终是没能一直理智下去,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钟自在最开始还努力的反抗,到最后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任由着他摆布。

到了最后一步,他在上方突然暗哑着声音道:“有没有那个?”

钟自在的脑子就跟浆糊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是什么。